在叶冗家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很快就到了吃晚餐的时间。 本来江姜是准备请叶冗吃饭的,但是叶冗觉得江姜离家出走(他认为),手头很紧,让江姜先把钱留着应急,晚饭也不用出去吃,可以买菜他自己在家做。 江姜趴在沙发上,下巴搭在沙发靠背上,听着叶冗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忙活,切菜切得吨吨响。 这可真是稀奇,江姜记得高一的时候叶冗还不会做饭,他爸妈也一直不在家,至少江姜从来没见过他爸妈,叶冗一个人住着大房子,只有每天上门打扫卫生和做饭的阿姨会登门,直到遇到江姜。 那会他几乎是把叶冗家当成自己第二个家了,江爸江妈管他也不严,要留宿叶冗家的话,打电话说一声就行了。 江姜在沙发上滚了两圈,可惜沙发承受不了他的翻滚,他直接翻出边界摔到地毯上,然后直接在地毯上躺着了,他想爸爸妈妈了,但还是下不了决心去他们。 看着叶冗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背影,江姜无意识想着:等他下定决心了,可以让叶冗陪他一起去。 叶冗端着菜出来,就见江姜瘫在地毯上,他觉得有些好笑:“姜姜,你是屁股太大了沙发都容不下你吗?” 江姜哼了一声,伸出左手朝叶冗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叶冗乖乖弯腰凑近,然后江姜一把扯下左手的手套,露出了亮得惊人的手指:“灯泡攻击!” 叶冗猝不及防被闪得眼前一黑,很配合的嗷一声捂着眼睛也躺下跟江姜一起在地毯上打滚,江姜一边滚一边乐,把手套戴上挡住了发光的左手,才伸手去拉叶冗捂着眼睛的那只手:“给我看看,没闪坏吧?” 叶冗的手被拉开,露出了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他的眼睛颜色很透,像澄澈的玻璃珠。 “姜姜好过分——”叶冗拖长了声音抱怨,语气里却满是笑意。 江姜可从来不会承认这一点,拉着叶冗站起来就跑到饭桌前:“吃饭吃饭。” 别说,叶冗的手艺还真不错,江姜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深深怀疑起了自己,难道他其实不是死了两年,而是死了二十年? 否则怎么会有人在高中的两年时间里学习方面保送大学,生活方面从厨艺小白变成了家常菜大师,运动方面从弱不禁风小豆芽变成一米九三双开门男妈妈啊。 开了吧? 吃完饭后,两人又出去散了会步,很快就到了江姜上班的时间。 江姜是想让叶冗留在家里休息的,但是叶冗不同意,可怜兮兮想要跟着去,江姜想了想,放叶冗一个人在家里他确实也不放心,谁知道会不会又突然生病晕过去呢?索性带着叶冗一起去。 到了酒吧之后,才发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之前上班的时候,虽说大家都很忙碌,但总体还是比较松弛的,但今天不一样,无论是酒保还是服务员还是表演人员,甚至连水果师傅都表现得战战兢兢的。 难道是今晚有警察来检查吗? 江姜感到一丝担心,他连身份证都没有,如果被查到的话,不管是他还是酒吧本身都要遭殃,他赶紧去找领班,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领班的脸色不是很好,见江姜和叶冗走过来,纯血颜狗才露出了一丝笑意,但随即又显得忧心忡忡起来,他示意江姜跟他过去,叶冗也自动跟上,三人来到了人少的角落里。 领班打开钱包,从里面数了一千块钱出来,递给江姜,有些发愁地絮絮叨叨:“这一千块你拿着吧,我们经理被调走了,酒吧来了个新经理。以前那个经理不管事的,我才能让你每天来做临时工,但是新经理是个什么章程我们也不知道,安全起见这段时间小王你也别来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再叫你啊。” 江姜愣了一下,理解了这是让他走的意思,而且领班说得好听,以后有机会会让他回来,但他知道,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他也不矫情,接过了领班递过来的钱,低声道谢:“谢了。” 叶冗有些担心,伸出手拉着江姜就准备走,一边走一边低声安慰:“没事的姜姜,你可以先跟我一起住,正好我一个人住很孤单的。” 江姜有点低落的心情立刻飞没影了,他忍不住笑起来,用手肘捣了一下叶冗,也不矫情直接同意了:“真是好兄弟,爸爸以前没白疼你。” 在酒吧工作了这么久,江姜几乎就没笑过,无论是出于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的目的,还是因为自从复活之后就一直压在身上的无形压力,都不允许江姜太乐观。 因为总是冷着脸,而且基本不与人社交,不止是客人觉得江姜神秘,连同事们也觉得江姜这个人神秘极了。 但俗话说得好,冰山一笑,要么融化要么沉没,江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