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柚,“觉得和男人谈恋爱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当我的男朋友?我特别有钱……”
听起来有些怪,不过对于江鹤川而言,和陆柚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事,所以他回答:“好。”能再次见到陆柚,是他一直希望的,无论原因是什么,都无所谓。
陆家并没有打算在山里停留太久,很快,他们就一起离开了山。
去往江鹤川并不熟悉的陌生世界。
陆柚,他的伴侣身边总是有很多人,那些人让他觉得烦躁无比。
伴侣相处是怎么样的?江鹤川不清楚,但他不喜欢现在这样,拉着陆柚的人一个比一个碍眼,如果他们能消失就好了。让那些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可他在离开山之前承诺过不能随便动用虫蛊。
那些人先出手就没关系了。
被陆柚拉去和那些所谓的朋友认识并不是愉快的经历。他不喜欢那些人,那些人也不喜欢他,这没关系,但那些人还有对陆柚的觊觎。
不行。
……
他被打了。
故意没有反抗。
刚好。
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没什么不对。
于江鹤川而言,那些人还不如鸡鸭可怜,也并不值得被记住。
他动了几l次手?
陆母找他谈话,一脸的忌惮和害怕,说出的话却在佯装镇定,说知道是那些人先做错了事,受到些惩罚也是应该的,但还是不要做的太明显,会被人注意到,万一出了意外,谁都没办法交代。
说完了这些,还说起陆柚,说抱歉陆柚被他们给宠坏了,他们一定好好教育,会和陆柚说清楚,“现在最麻烦的还是柚子的身体,直到现在都没有那个张家人的下落,到底该怎么办?”
张家人没死。
那就应该是隐藏起来了。
江鹤川太阳穴刺痛。在没有心尖蛊的情况下,他用了太多次虫蛊。如果只是简单的虫蛊倒无所谓,偏偏他每次用的都是毒性最强的。
“我要回山
里一趟。”本来因为祭祀,早就该回去了,但他没有,因为不想看到陆柚喜笑颜开把他送走的模样,但现在,陆柚他这个伴侣“疑似偷盗”的行为颜面扫地,非常讨厌他,也说了不想再见他的话。
陆母很紧张,“还会回来对吗?我一定让陆柚和你道歉……”
江鹤川不想再听下去了,“我会回来。”陆柚是他的伴侣,这是不可更改的。
哪怕,陆柚讨厌他,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江鹤川回到山里,他脑袋里乱糟糟的,像是什么都想了,又什么都没想,他用蛊虫给了很多人惩罚。他也是该被惩罚的一个。
在当年被关在地窖时,他就已经死了。
在迟到的祭司仪式上,江鹤川站在高台上,底下的人都或惧怕、或紧张地低头,他按照承诺,许下了那个愿望:希望陆柚平安健康,不会随随便便死去。
那是小时候的陆柚许的愿望。
江鹤川并没有在山里待太长时间,山里还是陆家,对他而言没有太大区别。
陆柚好像没有发现他消失了一段时间。
……他死了,陆柚也不会在意。
江鹤川偶尔会想,现在的陆柚还愿意和他埋在一起吗?应该不愿意,所以他该在陆柚之后死。
“分手。这次我妈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陆柚看起来什么都不想说,受够了一样,塞给他一张卡,“好聚好散。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我和你在一起没意思,到底为什么非要这样?”
陆柚周围的人分手就像换件衣服那样简单,所以才更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随你打算去哪儿,或者回山里,都和我没有关系了。”陆柚最近遇到了很多事,周围死的人太多了,多的让人心慌,就连两个最亲近的发小都出了问题,所有的事情都一团乱,他要崩溃了,“我走了。”
直到手心传来刺痛,江鹤川才慢半拍反应过来他手心的伤因为用力裂开了,现在又渗出了血迹。现在的陆柚完全是靠他的血养着,那个张家人又一直找不到——陆柚很快会死去,这是谁都没办法的事。
好羡慕。
陆柚已经离开。
江鹤川没有动作,只是盯着桌上那束早就枯黄的花,“许愿没用。”不是他没信守承诺。
陆柚被延迟了十几l年的死亡,最终还是到来了。江鹤川应该在这期限来临之前,把心尖蛊取回的,但他没有。
“我听你外婆说心尖蛊很重要的,陆柚肯定要死了,谁也没办法,你现在把心尖蛊拿回来,不会有任何人怪你!”宝恩焦急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她知道心尖蛊取出的瞬间,陆柚就会死去,可那是早就该在陆柚六岁就发生的,“江鹤川,你不需要有压力。”
压力?江鹤川没有这种东西,他只是不想那样做,好像这样就能说,他也尽力了。
陆柚身体一日差过一日,整日待在医院,就连死的那天也是。
江鹤川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