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段公子带着证件去民政局把订婚备案取消一下,也免得……免得影响他们以后的婚嫁嘛。”
同性之间不仅是结婚,订婚也需要去相关部门进行备案,段家想和陆家撇干净的态度实在不要太明显,陆万山闻言正准备发飙,头顶上方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回去传话吧,让段继阳挑个时间,我带着证件去一趟就行了。”
陆万山抬头,刚好看见陆延睡醒从屋里出来,站在二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给我滚回去!”
他打心眼里觉得就是因为陆延在外面花天酒地,所以段继阳才忍无可忍退婚的。
陆延才不惯着这个老头子,掀起眼皮反问道:“和我没关系?那回头你和段继阳去民政局退婚呗?”
杨琴生怕他惹了陆万山不高兴,暗中使了一个眼色,轻声斥道:“阿延,没看你爸都气成什么样了,让你回屋就回屋,少说两句。”
陆延这才撇撇嘴,转身回屋了,今天他心情好,不和老头子计较。
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和段继阳退婚那天,陆延生怕出什么岔子,大清早连饭都没吃就带齐证件赶到了民政局,他双手揣进外套口袋,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激动得指尖都在颤抖。
妈的,终于可以摆脱段继阳这个傻缺了!
段继阳是由司机送来的,他下车后老远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等在民政局门口,赫然是陆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迈步走了过去:“陆延。”
陆延大清早没吃饭,低血糖都快饿出来了,反应难免有些迟钝,他听见段继阳的声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是你啊,证件我都带好了,可以去办手续了。”
段继阳看见他苍白的脸色,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没说出来,沉声吐出了一句话:“陆延,这件事算我欠你的,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陆延心想你可拉倒吧:“我没什么要帮忙的,你和陆冰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他不想站在外面多废话,语罢率先进去拿号了。
那一刻段继阳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陆延在强颜欢笑,他自己就痴恋陆冰多年,最清楚那种委屈求全的感觉,现在将心比心,陆延恐怕也不好受。
坐在窗口前办手续的时候,段继阳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和解脱,反而有一种微妙的空虚感。他想起自己以前去科莫多海滩散心,手里攥了满满一把浅粉色的沙子,然而攥得越紧,流逝得越快,到最后手里什么都不剩下了。
手续办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陆延的嘴角比ak还难压,他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连忙低头捂嘴,全程都没怎么说话。
工作人员显然误会了什么,略显同情地看了陆延一眼,把证件递还给他们:“您好,订婚记录已经消除,请拿好各自证件,不要丢失。”
陆延低声说了句谢谢,拿起身份证揣进口袋扭头就走,段继阳见状眼疾手快攥住他,颇有些没话找话的意思:“陆延,退婚的事是我的主意,和陆冰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别牵连他。”
陆延闻言眉梢微挑,直接把手抽了回来:“段总,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的,我们好聚好散,谈不上什么怪罪不怪罪。”
他语罢拍了拍段继阳的肩膀,真心实意道:“回头你和陆冰结婚了,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先走了,拜拜!”
陆延语气中的雀跃藏也藏不住,他语罢不顾段继阳难看的脸色,拍拍屁股就开车走了。今天是陆延恢复自由身的好日子,他早就提前约好了一帮朋友喝酒庆祝,连唐如风都没落下。
晚上七点的酒局,陆延六点五十九分进的门,结果到了二楼卡座一看,发现只有潘源一个人坐在那儿。
陆延走到潘源对面落座,随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潘源瞥了他一眼,话里有话:“他们有事,来不了。”
陆延挑了挑眉:“什么意思?这么多人都有事?”
他可是请了十几个人呢。
潘源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陆延,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都和段继阳退婚了,他们当然不会卖你的面子,听说今天陆冰的个人服装品牌被选进了时装周,他们都去秀场捧臭脚去了。”
陆延从桌上拿了两个水晶骰子扔着完,一点也不见生气,似笑非笑道:“人走茶凉,多正常,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看秀场?”
潘源嫌弃道:“要不是那些主办方卖段继阳的面子,你真以为陆冰一个新人设计师的作品能选上?我才懒得凑热闹。”
潘源是暗恋段继阳没错,也巴不得段继阳和陆延早点解除婚约,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最膈应,只有更膈应。
“你看陆冰那一天天清高无尘的样子,对段继阳横眉冷对的,他那么牛就别要段继阳帮他啊,真是当了那啥还要立牌坊。”
陆延:“他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操什么心啊。”
说话间,只听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赫然是姗姗来迟的唐如风。他环视四周一圈,发现陆延的卡座,气喘吁吁跑了过来,额头带着一层薄汗:“对不起,路上堵车来晚了。”
潘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