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嫔忙问,“谁送的?”
孟昭不悦地瞟了僖嫔一眼,优雅地站起身,僖嫔就垂了眼睛不再吭声。
范才人忍着身子不适,拿着钥匙,带孟昭去看库房。经过一番清点核对。
果然如宫女萱萱所说。
三个人看到帐册上的名字,皆大为惊讶。僖嫔更是苍白着脸不敢说话。
上面写的是“嘉宁妃”。
范才人面露惊恐,捂着嘴不敢相信地说道,“怎么会?怎么会是......”
事情的结果太出乎意料之外,孟昭稳了稳心神,沉声命令道:
“这件事牵涉重大,不能擅自做主。僖嫔,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禀报皇上。范才人,你必须对此事保密。如有泄露,你知道后果!”
范才人脸色苍白,怯怯地应道,“妾身知道。”
孟昭吩咐一旁的范才人身边的婢女,“扶范才人回床上躺着。”
出了屋子后,孟昭扫了方才给她们在库房做指引的小宫女,给婵娟递了个眼神,“把她送进宫正司,先单独关押。交代那边,待本宫禀报给陛下后再审。”
孟昭仪带着僖嫔去勤政殿,跟皇上禀报了这个惊人的发现。
皇上听完后脸上结了厚厚一层霜,冷声道,“怎么可能是嘉宁妃。”
僖嫔肩头松动,小声说道,“账簿上记录,那支炖汤人参确实是嘉宁妃送的。”
孟昭仪立马伏在地上,严肃郑重地说道,“皇上,这件事实在蹊跷。臣妾也相信嘉宁姐姐光明磊落,断不会做出这样卑鄙阴私之事。定是有人利用账簿栽赃陷害,从中做了手脚。”
心中暗想,只要查出谁有机会接触到这个账本,顺着藤不就能摸到背后的瓜么?
李北辰怒视跪着的二人,怒道:“查!朕命你们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心中暗想,她们千方百计想要陷害,想要除掉的人果然是嘉宁妃。
前朝的事已经够忙碌了。这后宫还总是出事,让他焦头烂额。如果不是考虑到江月白怀着身孕,他倒是想让她来管。
李北辰顿时对范才人连同眼前的两人心生厌恶。
孟婕妤和僖嫔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僖嫔怨恨地瞟了一眼孟婕妤。要不是孟婕妤急着报功,如果事先商量下皇上听说这个调查结果的态度,就不会这么贸然上报,惹皇上震怒。
父亲在家说,自古的为官之道在于报喜不报忧。看来孟相没有告诉他的宝贝女儿这一做官的精髓啊。
哪有抢着报丧的。这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吗?
何况招惹的是江月白!那可是屡次救过太后和皇上的大功臣,那哪是能轻易招惹的人。
僖嫔连忙叩首启奏:“皇上息怒。臣妾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皇上个满意的交代。”
孟婕妤则沉默不语,脑子里在反复回想着方才皇上的话。
皇上方才的话已经给这个案子定了基调——不管真正的内情如何,最后查出来的,一定是后宫妃子之间的争风吃醋,绝对不能牵扯到前朝和皇家颜面。所以先皇后、嘉宁妃就绝对不可能是下毒之人。
想明白了这点后,孟婕妤心中有了个主意。
孟婕妤连忙叩首表态:“皇上息怒。此前是臣妾思虑不周。后面定将补救,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李北辰神情有些疲惫,沉声吩咐道:“孟婕妤你留下。僖嫔去宫正司。”
僖嫔刚走,李北辰一把将孟婕妤拉进自己的怀中,将手从衣襟里伸了进去。
“怎么不多睡会?”
孟婕妤岂会料到皇上会在这里拉着他做这事,瞬间娇羞不已,“臣妾就是想替皇上分忧。”
“来,替朕分忧。”
李北辰将衣服撩起,将孟婕妤往下一按。
孟婕妤不敢直视,羞得满脸通红。
如此这番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简直是那些青楼女子才会做的事情。
“不愿意?”李北辰的声音有点冷。
孟婕妤犹豫了片刻,选择了顺从地随着李北辰的指挥埋头照做。
大概恋爱中的女人脑子都容易糊涂,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傻傻地只求让对方开心。对方满足,自己也就跟着快乐。
只是看在年轻的帝王眼里,就是另一番风景。
孟相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那般美貌尊贵高傲,如今却心甘情愿地做着这样没羞没臊毫无尊严的事情......
而这一切,只为讨好于他。
他摁住她的头,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中午他没有去栖霞宫,而是让孟婕妤陪着他在勤政殿用午膳。
得到孟昭伴驾的消息,恬妃愣了会,忽而甜甜一笑,招呼愉才人,“开饭!”
吃饭时,恬妃有些心不在焉,忽而盯着愉才人说道:“你都多久没有见过皇上了?有半个月了吧?”
愉才人在恬妃身边已经二十多天了,却完全看不懂恬妃,时时刻刻绷着根弦,如履薄冰。
听到恬妃的问话,她慌忙起身跪下,“回娘娘,是有半个多月了。”
恬妃戳了戳碗里的醋鳜鱼,“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晚把皇上抢过来。否则,你知道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