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好像不是回桃蕊宫的路。”
经受颠簸的江月白在好不容易能自由呼吸的瞬间警惕地说道。
其实对皇帝很无语。一大清早不上班,跑出来玩车震,这是一把手能干的事吗?
堆成山的文件看了吗?批示了?研究市场了吗?听下属单独汇报工作了吗?去视察分公司了吗?
工作时间谈恋爱,一把手带头摸鱼,这样的公司怎么做大做强?!
见皇上愣神的瞬间,江月白把身体拉得更开了一些。
李北辰今日实在上头险些控制不住了。情绪里夹杂了太多的东西,里面除了对江月白的喜爱,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压力的释放......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好像确实不对劲,这也太颠簸了。主干道的路应该没有这么颠簸的。有两下蹦跶得差点给弄折了。
他把江月白从身上放下来,理了理衣服。
“停!”
轿辇很快停了下来。
“到哪里了?”李北辰看了看身旁正看向别处的江月白一眼,她此时正在用手指似乎在车壁上写着什么。
车厢里光纤依然偏暗,看得不分清,只勾勒出江月白得轮廓,愈发增加了江月白的娇羞之意。
“回皇上,马上就到桃蕊宫了。”徐福海立马恭顺地回答道,示意马车夫掉头转个向。他们此时在御花园,离桃蕊宫不远。就是怕皇上突然问起来,不好交代给换了旅游路线。
李北辰抬手轻轻地把江月白的脸转过来。
低声问道:“今晚朕就留在桃蕊宫可好?”
这话听得车外的徐福海心中一惊,皇上晚上住哪什么时候还要问嫔妃意见了?妃子们不得争破脑袋抢着得点雨露天恩吗?
“皇上这是问臣妾的么?”
徐福海:这也敢问?!昭才人恃宠而骄啊。
李北辰凑到江月白眼前,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然后突然亲了一下,“那月月同不同意?”
徐福海:你这晚上住在昭才人那儿,昨天已经预约了妹妹江锦绣怎么办?
江月白:妈呀。这是送命题啊。我要是答不愿意,怕不是要直接拖出去砍了吧。
江月白想了想说道:“皇上要不改天吧。臣妾今天有点不舒服。”
反正已经抢不到生大皇子了,就不那么着急怀孕了。
位份这么低,生了也养不了,得交给高位妃嫔养。
还是得先把位份升上去再说吧。
徐福海:嗯?皇上竟然也有被拒的一天?
李北辰愣住了。
朕这么想要你,恨不得现在就要你,你竟然敢拒了朕,还找了个这么烂的借口。这……
朕竟然被拒了?
爱妃这一定是在欲擒故纵!
“爱妃身体哪里不舒服,朕就陪着你找个太医看看。”李北辰顺势说道。
江月白心想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么?
只好直说了:“太医现在这么少,还是不要麻烦太医了。臣妾昨晚没有睡好,今晚只想一个人好好睡一觉。”
李北辰脱口而出:“两个人就不能好好睡觉了吗?”
刚说完,自觉失言,这哪是一个明君该说的话。
可一想到昨晚上江月白忙了一晚上做的事情,那小奶猫一样娇软的声音,蓄积的那团子火又腾腾地烧起来。
李北辰这个时候自觉看出来了端倪。江月白一定是不想在桃蕊宫第一次。因为隔壁毕竟住着江锦绣。这样可能会让姐妹们都很尴尬。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北辰想起来昨晚本来该轮到江锦绣侍寝了,下午就让人准备,结果,自己竟然没回。
那就来养心殿好了。
李北辰于是拍拍她的手,颇为自信地说道:“朕知道了,你晚上来养心殿吧。徐福海,你下午安排一下。”
徐秘书,快把办公室给我好好收拾收拾。
江月白呆住了。皇上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不愿意居家办公,所以去他办公室加班。
不等她再说什么,徐福海在车厢外禀报,桃蕊宫站到了。
马车停在了桃蕊宫门口处。
下车时,自然是皇上先下。
徐福海发现皇上龙袍中下位置竟然沾染了点点散乱的鲜红血迹,连忙说道:“皇上您等着老奴去取身干净衣服给您换上。”
李北辰低头看了下衣服上的血迹,瞬间明白了。
他退回车里,吩咐道,“大福,你把车停到主殿门口,再去昭才人房间取件毯子来。她在车上睡着了。”
徐福海让司机开进了桃蕊宫里面。
江月白在边上莫名其妙地望着皇上,不明原因。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皇上比自己还能空口说白话。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李北辰没有解释。
两个人还没有发生什么。沾有血迹,只能有一个原因。
怪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