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却是一笑。
“连本君的话都听不懂了,看来国师真是老眼昏花,该退位让贤了。”
!!!
国师的心中猛然一沉!
他如今也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哪里就到老眼昏花的程度了?
而且……国君竟然让他退位让贤?!
他在这国师的位置上还做了不到十年的光景,竟然就让他退位?!
“国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国君点了点头:“本君自然知道。一个于椒国无益的国师,留之何用?”
于椒国无益?
国师冷哼一声!
“国君,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以来,椒国风调雨顺,是谁带着众人日夜祈祷?是我!是我一年又一年劳心劳力地举办这祈福仪式,才让你能够稳坐国君之位!才让椒国能够风调雨顺地过了这么些年!”
“如今你想卸磨杀驴,只因为这两个贱民,就想让我退位?国君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两个贱民?
国君回头看了看李景天和鸢儿,继而笑道:“他们怎么会是贱民呢?一个是刚刚帮助本君种出了秧苗的神人,另外一个是国师亲口所言的圣女。怎么?国师自己的手笔,难道不记得了吗?”
!!!
国师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国君竟然会用他的话来堵自己的嘴。
看国师还没有反应过来,国君的目光在一众人身上扫了一圈。
“怎么?国师糊涂,你们也跟着一起糊涂了吗?要跟着国师一起反对本君?”
众人相视一眼,立马跟着跪了下去!
在椒国,国师地位尊崇,凡是国师之言,国君没有不准的。
但即便如此,国师终究不是国君。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到底谁才是老大,他们还是能分得清的。
“请国君恕罪,小的不敢!”
“嗯。”国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是。”
国师的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就赶紧退了下去。
国君发话,连国师都要言听计从,更何况他们?
眼看着国君挥退了自己的人,国师彻底慌了。
这些人可谓都是他的心腹,一旦退下,今日之事,必然败露!
一旦错过了今天的机会,他的形象必然会在众人心中坍塌,之后再想挽回,可就难了!
他用了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让“祈福仪式”在众人的心中扎根,难道只因为国君一出现,就要前功尽弃吗?
那他这几年岂不是白辛苦了?
“等一下!”国师思考再三,终于开了口。“国君明鉴,臣承国君的指派,主持椒国祭天仪式。如今臣正在处置祈福仪式上的突发状况,还请国君不要干涉。若耽误了,只恐怕有违天时!”
言外之意,这是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若是平时,“有违天时”四个字,就足以让国君退却。
但是如今……
国君看着李景天,却是微微一笑。
“本君来的不算晚吧?”
????
竟是直接跳过了国师,完全没搭理他?
李景天直接白了国君一眼!
“是不算晚。你甚至可以再晚一会儿,等我们两个被砍了你再来,岂不是时间正好?”
……
国君的嘴角抽了抽!
都说有才之人,必然自傲,这个阿景还真是……说话不给他留半分余地。
国君在人眼不见的地方,朝着李景天眨了眨眼睛。
——这么多人呢……差不多得了!给本君留点面子。
李景天也翻了个白眼,继而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国师。
——既然如此,就赶紧办正事儿吧!
国君长叹了一口气,调整好神态,转过身面对椒国民众。
“国师多年以来,以天象为由,欺压百姓,贪慕布施。以圣女飞天为由,禁民女,供自己寻欢作乐,种种做法,骇人听闻!”
“国师谋财害命,有违国师之尊,更有违天时!本君上承天意,下启民众,判国师,斩立决!国师府一众人等,立刻收押!待询问清楚之后,按罪议处!”
!!!
国君一番审判,直接将众人打懵了!
国君出面,竟然判的不是阿景和鸢儿,而是高高在上的国师?!
这怎么可能?!
他们看了看国君,又看了看国师,似乎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国师眼下也懵了!
“国君要判,先拿出证据来!”
明明昨天他与国君报告之时,国君还没有任何异样,怎得一夜之间态度就变化的如此之快?
还要将他处死?
开什么玩笑?!
“容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