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君有了身孕,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脑子里也飞速地过着所有太子与宋小姐可能有过的单独相处的时间。 门口的慎独快速低声打发走了通传的黄门,靠着殿门,心中有了答案:太子与宋小姐,一定是太后入葬那日晚上,在郊外木屋暗结的珠胎。 宋君君忽见殿内有这么多双眼睛,一时也忘记继续说下去。 太子思索无果,遂回过神来,放下茶杯,问宋君君道:“你说什么呢?” “我……” 宋君君望着殿内众人的反应,一下子也明白过来,合着大家是误会了,以为是她有了孩子。 她上前挪了半步,刚要开口,大理寺卿方大人便迅速起身,向太子行礼告退: “殿下,年前的两桩剥皮的案子现已了结,下官大理寺还有些公务,殿下若无别的吩咐……” 太子摆摆手,算是允诺了方知忠。方知忠便迅速起身,像是脚底着火了一般,迅速撤出了殿内。 太师见状,也找了个理由,起身离去。 宋煦明眉头皱着,嘴上又拼尽全力在笑。因为,这样的事,算是喜事,他不笑,不合适。可是在他这个娘家人看来,他毕竟还是要为着妹妹仅剩不多的声誉考虑。万般纠结之下,终于拥有了一副宋君君看了都要嫌弃的表情。 “君君,你……你……”宋煦明想说些什么的,无奈,语言系统仍在震惊之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君君,我与你……”太子瞥了一眼太师的背影,迅速放低声音,看着君君,道:“我们是何时……” 这话险些教宋煦明目眦尽裂。 这算怎么回事?提裤子不认人吗? “哎呀不是,你们误会了!不是我!”宋君君慌忙解释道。 听了这话,宋煦明才稍稍缓下一口气。 “那你刚刚说的是……”太子不解。 “勤儿啊。我说的是勤儿啊。” “勤儿……”宋煦明重复着这个名字,又惊道:“嵘王家的世子?!” 太子看着宋煦明望过来的疑惑又惊恐的神情,更加迷茫了。 “君君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偷听到的,嵘王妃说,勤儿是你的孩子。”宋君君道,“怎么?你自己不知道?” “她原话是怎么说的?”太子疑惑的脸上瞬间露出愤怒的神色。 好在宋君君记性好,她一五一十复述出了嵘王妃与侍女的对话,太子听着,脸是越来越黑。 “勤儿多大?五年前,我才多大?如何能有子嗣?”太子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五年前,你十三啊……”宋君君回答道,又趴在桌上朝太子探了探身子,道:“万一你天赋异禀呢?” “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我是否有此番天赋我自己竟不知?”太子皱着眉,也朝宋君君靠近。 宋煦明看着太子压抑着怒火的神情,又看了看宋君君一副略带些鄙夷的神色,尴尬地想走,可已经过了遁逃的最佳时机了,他便只能继续尴尬地坐着。 “可她们主仆二人私房话,何必要搞这么一出呢?”宋君君缩回身子,托腮道。 太子气得咬牙切齿,可面对着宋君君,又不好发作,仍耐心地问道: “你去时可见过什么人?” “都说了我是走后门儿的,我没看到人啊。就是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净慧师太……”宋君君玩着手里的玉杯,漫不经心地答道。 “抓过来。”太子沉声吩咐,一旁的慎孤领命,迅速起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