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才十六岁。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流落至此?”看着琵琶女眼泪一直流实在可怜,宋君君没忍住,问道。 那琵琶女抽抽噎噎,答道: “小姐,我叫梁牡丹。鸳鸯堂的姑娘,都姓梁。我母亲就是这里的厨娘,我自小便长在这儿。” “厨娘?”宋君君脑海中闪过兰姨的模样,试探着问道:“是兰姨?” 谁知那琵琶女竟然点了点头。 “她是你亲娘?!”宋君君诧异万分。 要说兰姨在后厨,如何完全不能听见一楼的响动?怎么她女儿伤成这样,她这个做娘的,也不出来关心一下的? 这要是在她家,她宋君君磕破了点儿皮,宋夫人就得急得上蹿下跳找大夫。 “那她为何不来呢?我让文鑫去喊她……”宋君君生气道。 可梁牡丹却拦住了宋君君。 “小姐别去……”她抽噎着,道:“娘亲帮不了我什么,告诉她,反教她为我担心。还是不去说的好……” “那你就这么自己熬着吗?你身上的伤,你自己上不到药的地方,谁帮你?” 梁牡丹抹了一把眼泪,扬了笑脸,道:“没事的。并非是日日如此。鸳鸯堂大部分客人,还是讲理的……我们这样的人,哪里也值得呢……” 说着,她低下头去,内心自责不已。 对她来说,宋君君这样的小姐贵人,是不该为她这样卑贱的人出头的。 这话让宋君君听了更生气了,怒道: “你们是怎么样的人?出生不是人能自己选择的,无论何时,都不能这样自轻自贱。你是乐女,又不是自甘堕落的人。鸳鸯堂的姑娘有一个算一个,那些真正有苦衷的、实在没去处的,委身青楼又怎么样?人首先要活下去,之后才能谈别的。你可以存钱、可以为自己赎身,可以从良,你和其他女子没有分别的!” “小姐,咱们该走了。”宋君君还想再劝,却听得文鑫催促。 没办法,她自己现在还有一堆的事儿。 于是,宋君君只好起身,又怕梁牡丹伤心,临走时又拉了她伤痕累累的手,道: “总之,无论未来如何,你都要先尊重自己……” 宋君君转身便走,她没看到的,是梁牡丹泪眼之中迸发出的一星光芒…… 劝他人劝得那么大义凛然,但宋君君却自知毫无劝动太子陛下的方法。 鸳鸯堂人多口杂,宋君君知道,她大闹鸳鸯堂的消息肯定不多时就会在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与其等到太子找上门来算账,那还不如她先“釜底抽薪”,和家人坦白,自认罪责,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鸳鸯堂外,何巧巧早就回返了,而宋君君和文鑫撒开了丫子跑回宋府,进门前的那一刻,宋君君就想好了补救的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