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嵘王妃请去“VIP”房间说话,应该也不算是“友谊破裂”吧?那她还有很大的机会? 宋君君和嵘王妃并肩走着,心里却在打鼓。 可嵘王妃表情很正常,端庄自然,一点儿也不像是对她疑心的样子啊。 “王妃啊……”宋君君踌躇了许久,还是打算开口,不然这走向禅房的路可见太漫长了。 “妹妹可是生气了?是为那日殿下不愿答允太子殿下的事吗?我还要好好向妹妹道歉呢,只是这几日事情多,一直抽不开身。”嵘王妃回过头,笑靥如花。 电光火石之间,宋君君发挥了她最高效的思考能力。 “道歉从何说起呢?方才我敬香时,姐姐不也是唤我‘宋小姐’,没有叫我‘妹妹’吗?我还以为是姐姐气我没办好托付与我的事呢……” 宋君君故作姿态,看着倒真让人以为是在自责呢。 “这更是姐姐的错,姐姐认罚,更要向妹妹道歉了……”嵘王妃款款向宋君君行礼,被她恰到好处地扶了起来。 坐进禅房里,宋君君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和嵘王妃套近乎。 渐渐地,嵘王妃也慢慢放下了心中原有的芥蒂,心里想着:也许宋君君不坏,只是出自莽夫之家,行事作风上有些粗野罢了。 宋君君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二人在禅房相谈甚欢,嵘王妃告诉给宋君君,她与嵘王自世子出生后,在是否入仕做官的问题上,确有许多争执。 宋君君还装模作样地安慰嵘王妃,说着一些她自己都不信的话。末了还要和嵘王妃说: “姐姐知道,我肚里没什么墨水。但我爹娘的恩爱程度,想必姐姐也略有耳闻……” 嵘王妃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宋将军和夫人,可算是京城要员中的神仙眷侣了。” 这话可并非违心之论,京城要员许多府中都有小妾,唯有宋家,还保持着农家夫妇的生活方式。菜自己种,饭自己做,全府上下除了宋君君,就没有一个妙龄女郎的。 “既如此,姐姐便听我一言:夫妻同心,才能其利断金。我读书少,我爹娘读书也少,但这话,可是我爹娘教我的。我以为是至理。爹娘感情甚笃,不说相敬如宾吧,当然了,他俩那脾气也很难‘如宾’了。但他俩吵架是绝不超过一夜的,吵得再凶,第二日便都好了……” 宋君君使劲儿劝着嵘王妃,又道: “所以,如果姐姐和王爷发生争执了,不如各退一步。总是要有一个妥协的嘛!” 说着,宋君君又凑近嵘王妃,悄声道: “你别看我爹一副莽夫的模样,在咱们家,妥协的都是我爹!” 宋君君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嵘王妃知道,争吵,该丈夫妥协。 因为宋君君知道,嵘王那个性子,高官厚禄在前,他都无半点非分之想,还把求官一事当成妻子交与的任务,草草做完了事。 这种人,怎么可能妥协呢! 嵘王妃大约也是听进去了,回了嵘王府又给嵘王劝说了一顿。 当夜,嵘王便气得睡了书房。 这事儿,是文鑫从厨娘那儿打探来的八卦。 大半夜的,嵘王突然间胃痛,派人叫醒了厨娘,要她起来熬粥喝。 厨娘端了粥,是去的书房而非寝殿,便知晓了主人的家事。 这样的家事,她以为无关紧要,便当成谈资,和文鑫随口说了一嘴,懵然不知“听者有意”。 天气渐渐转凉,重阳一过,北风四起,下过一场初雪后,冬月便近在眼前了。 这一日,宋君君从普照寺回来,心里正暗喜嵘王夫妇的关系每况愈下越来越僵,要再想个好法子添一把火呢,就被太子派来的人给接进了东宫。 宋君君揣着手,坐在铺着貂绒的椅子上,看着太子被炭火映得忽明忽暗的脸,内心被疑惑填满。 她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可太子一直在写些什么东西,她懒得起身去看,便这么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太子长得是当真周正,挑不出错来,也教人看不腻。不像太师,好看是好看,但是看久了,就像是吃多了蜂蜜,心里齁得慌。 宋君君等不及了,刚想开口询问呢,便听得太子道: “我好看吗?” 要不要脸呐还?宋君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眼睛看向别处,死活不愿承认太子确实好看。 “今年这场雪下得格外早,你老去普照寺,路上冷,既不愿坐马车,便更该多穿些。” “慎言告诉你的吧!我就一点儿隐私也没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