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幽州林家与姑母一直没有书信往来。只是有人朝中为官,知道乾州的知州,与幽州林家有些亲戚关系。”太师又补充道。 “年过古稀,慎语又说,王仁泽的孩子年仅五岁,这太不常见了……”宋煦明低头细细思索,“又有一个王安华,她如果是王大人的孩子,不在乾州待着,往京城跑什么?” “如果……”太子微微皱着眉,道:“如果王仁泽是假的呢。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太子比宋煦明敢想,不过这话,倒是说到太师心里去了。 “殿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太师闻言,起身朝太子殿下行礼。 “太师多礼,直言便是。”太子连忙叫太师起身。 太师直起身,把自己多日的猜想说了出来: “王仁泽的为人,家父在世时,就多有褒奖,说他赤诚至仁,人如其名。且他老来得女,欣喜若狂,曾在写给家父的信中说,得一女,人生足矣。那么首先,他必不会抛妻弃女另觅他人,其次,也断不会做出追杀亲女的事情来。” “林老大人看人是很准的,本宫自然相信。”太子正色道。 “殿下,如今在乾州的王仁泽,也许已被人李代桃僵。”太师沉声道。 “前年,王仁泽曾托人带过一封送到东宫的信,信里说,查到了一些朝堂重臣卖官鬻爵、枉杀人命的蛛丝马迹来。可事关重大,想求本宫派人去乾州协助他。”太子回忆说, “那封信语焉不详,似乎是在避讳着什么。当时先帝诞辰,本宫只匆忙给了他一封回信,叫他稍安勿躁,谨慎当心。可是后来,乾州立马回信了,说是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殿下,虽说我没见过这个姑父,但先父曾说他为人正直谨慎,若无把握,必定不会送这样一封信来。”太师又说。 “地方官员的书信公文,都应该是寄往御史台,这样的私人信件,送到东宫来,本就是逾矩。他和君复从前又没有什么交集……”宋煦明一句话说出了要害。 “他必定是担心,御史台,有人从中作梗。”太子缓缓道。 大齐国皇帝如今年事渐高,自然有人蠢蠢欲动。只是他虽已监国,但力量还是不够强大。 “嘶——说了这么多,王安华的母亲、太师的姑母呢?她去哪儿了?”宋煦明发现了这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