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容不得宋君君半分拒绝。 宋君君向来是“识时务”的人,论“认怂的速度”,她敢称第二,这个世界上便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 二话不说,宋君君裹上了披风,紧赶慢赶地跟在太子身后。 待行过水渠上的木桥,经过夜来香花丛时,宋君君才明白:那回廊的确是后宫通往东宫的必经之路,怪不得太子知道她是在跟踪他,都快跟到人家里了,人能不知道吗? 宋君君边走,边四处张望着——她知道在后宫东张西望不好,可现在黑灯瞎火的,看一看也不会怎样。 这一看,宋君君便看出“名堂”出来了:那个叫慎言的太子侍卫,丢了! 不对啊,明明是一起出发的啊。一路上悄没声儿的,也没听太子吩咐他去哪里了啊?慎言一身黑衣,要藏在哪个犄角旮旯了,确实也不好找。 “诶诶,刚刚我们后面有个人、那个慎言,慎言他不见了!”宋君君三步并作两步,追赶上太子。 “不见便不见了。”太子头也不回,步履不停。 “可是……你不担心他丢了吗?”这话一问出口宋君君便顿觉自己是和猪待久了反应迟钝了。 东宫是太子的家,也是太子身边这些护卫一直以来都住的地方啊,他怎么可能会走丢呢。 “在这里,只有你会走丢。”太子说着,又嘟囔了一句:“跟踪别人还都跟不住……” “你说什么?”后一句宋君君并未听到,她追问着。 “我说……”太子忽地停下脚步。 “嘶!疼!”宋君君光顾着东张西望找“刹车”不及,撞了上去,撞得鼻头生疼。 “我说,一会儿入席了,你不许多提你我二人之间的半个字!”太子放低声音,道:“尤其是三年前赌坊那段儿,不许到处说。” “我什么时候到处说了?” “宋煦明他不就知道了?” “拜托啊,那是我堂哥……”宋君君现在又觉得这太子是没脑子了。她要真不怕想到处说,那岂不是满京城都知道了? “我可不管是谁。总之……这事不要被我发现还有其他人知道!” 宋君君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又老成又幼稚的太子,不知道怎么一出东宫门,他就像是换了一副“扑克面皮”,无奈同意: “行行行!你是太子,你大!好吧?” “待会儿,一切按我眼色行事!你可别忘了,咱俩各自都有把柄,你最好是把嘴闭紧!”太子说完,转过身去就带着宋君君往御花园乞巧宴席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