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殿里大家正说着话呢,何贵妃刚要介绍自己的两个宝贝侄女儿,可太子却“掉了链子”……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乖乖重孙怎么了……”太皇太后握紧了宋君君的手,迅速起身,拽得宋君君不得不上前扶着太皇太后。 “快!传御医!”太后也着急了,起身吩咐下去,又问太子身边的护卫慎孤。 慎孤扶着在地上颤抖的太子,用力地呼吸了几口气,突然又皱起眉来,神色凝重,高声答道: “栀子花!是栀子花!太皇太后、太后娘娘,是栀子花的香气!” 此言一出,太后和太皇太后两个宫中老人神情格外紧张。 太子自幼体健,却唯独闻不得那栀子花。幼年时曾有一次在花丛中玩耍,碰了栀子花的花粉,顿时倒在树下,呼吸凝滞,险些窒息而亡。 自此,宫中所有的栀子花都被拔除干净了。那此时的栀子花香,又从何而来呢? “找!快找!是哪里的香气!”太皇太后也急得脸通红,生怕太子有半分闪失。 此言一出,众人也四处嗅闻。 “是有花香……” “确实有一股香味,很好闻呢……” “是何人身上的熏香……” “来人,仔细查一查,是哪家孩子身上的香气。”太后稳住了局面,这下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互相嗅闻。 这要是找出人来,别说太子妃了,以后这后宫都别想进入了。 御医光速抵达,为太子行针。而太子剧烈地呼吸着,瘫倒在椅子上,衣袖挣扎上去,露出的一截手肘,已经零星出现一团一团的红色斑点。 这不就是过敏吗?宋君君在太皇太后身侧,低头看了看已经躺倒椅子上的太子。 宫人四处找着香味源头,迅速锁定到何家母女席位间。 就是这儿了!宋君君看了看何家母女,她也是走上前来,才闻见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几个宫人的目光都停在何家庶女何巧巧的身上,眼神游移着,看向太皇太后,不知是否要继续。 竟是太子妃“种子选手”身上的味道?!宋君君也朝何巧巧看了过去。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望向何巧巧。 那何巧巧身形弱不禁风,生得楚楚可怜,眼波泛着泪光,也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窘迫自不必说。 “是何家孩子身上的?”太皇太后抹了把眼角的泪花,眼神不离她的宝贝重孙儿。 “孩子,你先回去吧!”太皇太后摆摆手,目光紧紧盯着近侧逐渐平缓下来的太子,淡淡地说道。 “何家的,怎么方才不马上站出来?”太后怒道。 何夫人回头瞪了一眼何巧巧,何巧巧便一个激灵,站出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远些,再远些。哀家还能闻见你身上的香气!”太后呵斥道。 何巧巧慌忙退后,一直退到比宋夫人还要远了,而后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太后、太皇太后,臣女不知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何巧巧说着,可怜兮兮地望向座上的何阿宝。 太后怒不可遏,何阿宝想起身为庶妹求情,却在何夫人的怒视下,缩了回去。 “太子闻不得栀子香,你就算珍重此宴,熏香以赴,也该避开才是。”太后冷眼道。 “臣女、臣女熏香时,一时疏忽,并未注意到花束中有栀子花……还请太后、太皇太后饶恕……” “不多说了,你且回去。来人,送何家女公子回太师府。”太后别过头去看太子,冷声道。 何贵妃也不好求情,一语不发,头也不回,只等着太子恢复。 何巧巧别无他法,只得尴尬地请罪,毕恭毕敬地随宫人离去。 宋夫人站在一边,与何巧巧对视了一眼,也浑身不自在,连眼神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放了。 “宋家夫人。请你入座吧。”太皇太后又抬头看了看君君,适时地说:“君君这孩子我喜欢得紧,先在我身边待一会儿。” 宋夫人领命坐回去了,太子很快就好转了。何家人也长舒一口气。 御医收了针,退下来。 “太奶奶,奶奶。”太子呼吸平缓下来,叫着两个老人,把二人的心都叫碎了。 “乖乖重孙儿,可好些了?”太皇太后拉起太子的手,询问着。 “好了。让太奶奶忧心了。”太子似乎是很费劲一般,努力扯出个笑脸来。 这笑脸,堪称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