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久之前,曾经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那时一切还没怎么发生,那时他还没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这儿。
那时他们还都在。
“创造一个可以让大家一起坐下来吃吃饭,聊聊天的环境?”
帝皇又看了他一眼,他深褐的眸子时不时被火光染上金色,
“那你还不如去给你的敌人来一刀。”
哈迪斯耸耸肩。
“这不是想要去做嘛。”
“要是已经实现了,就不叫做想要。”
“短视又肤浅。”
帝皇嘟哝到。
“我从没说过我是个智者。”
哈迪斯说,
“我是个倒霉蛋。”
“确实,”
帝皇点点头,
“但谁不是呢?”
是啊,谁不是呢?
哈迪斯盯着火焰,它太小了,即使它很努力地在燃烧,即使它吃了那么多柴火,但它还是太小了。
剩下的都是无尽黑夜。
哈迪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只知道他是被清晨的风吹起来的。
他强迫自己睁开眼,天亮了,帝皇正在整理自己的行装。
“走。”
帝皇上骡,哈迪斯也自然地跟上去了。
于是他们再上路。
走啊走啊,走啊走啊。
他们走了很久,经历了很多。
他们经历了水坑,但帝皇把水分开了,虽然哈迪斯觉得这个浅浅的水坑没有分开的必要。
他们经历了深渊,但帝皇直接踢了一脚骡子,哈迪斯拽着骡子的尾巴,直接跟着越过去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越来越冷。
终于,他们到了。
这是一个长满肥美绿草的旷野,一只奶牛正在那上面悠闲地啃着草。
一些鲜绿和鲜红的裂缝爬在奶牛的花纹上。
不远处,好多只啃了一两口的草料垛子随意地扔在地上。
帝皇下骡子,他抽出了剑,紧紧地盯着那头奶牛,
“你一定要避开它的攻击。”
?
“这是.”
哈迪斯绞尽脑汁地想了想,
“这是龙?”
“对。”
帝皇没再理他,直接冲了上去!
那头奶牛也朝帝皇冲过去了,直接对上帝皇的剑。
这.?
然而,正在和帝皇缠斗的那头牛突然看向哈迪斯,然后向着他吐了一口唾沫。
但那口唾沫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朝哈迪斯冲过来了!
哈迪斯赶快闪避。
而帝皇则趁着牛分心的时刻,一剑刺向了牛。
汩汩的黑色液体从牛的伤口中涌出来了。
它们滴到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见液体涌出,帝皇直接死死地摁住那头牛,
那头牛还在哞哞叫。
“过来!快过来!”
“过来,哈迪斯!”
哈迪斯赶紧跑过去,然后被帝皇用黑色液体糊了一脸。
“喝下去,快点!”
“能喝多少喝多少,快!”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但哈迪斯还是稀里糊涂地照做了,他躲到那个牛挣扎的范围之外,没命地用手捧起那些漆黑的液体,然后咽下去。
液体的味道很怪,黏在他的嗓子里,哈迪斯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他还在没命地喝,仿佛他自己给自己下了一道命令,只要喝不死,就往死里喝。
他在燃烧。
“咳咳咳!”
当哈迪斯终于觉得自己快死了,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向前看去——
帝皇穿着金色的动力甲,手中的宝剑上镌刻着华丽的花纹,灵能波动迅猛,正死死地压住那只龙。
庞大的,难以理解的,波光粼粼的龙。
它庞大的触手遮天蔽日,金属的光泽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宇宙间一切的法则在它之上绽放。
它在流血。
哈迪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的手上满是龙血。
他昏过去了。
当他再睁眼的时候,哈迪斯感觉自己的背后凉飕飕的。
马卡多倒着的头看向他。
啊,我还没醒,他想。
“起来,别睡了!”
马卡多一棍子敲到哈迪斯的小腿上。
?!
哈迪斯又睁开眼,他发现他们此刻正身处塔西斯高原之上。
“嗯?”
“这到底,怎么回事?”
哈迪斯挣扎着支撑起身子,
马卡多看了他一眼,
“你获得了知识,就这样。”
“什么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