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 江流杵怒目而视,喝斥道:“今日,你非要把事做绝?当真以为我好欺辱不成?” 宁远嘴边挂出一丝冷笑来,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倘若我现在不欺负你一番,岂不是就没能随了你的心意?” 话音一落。 本还斜倚在门口的身影,竟然漠然消失。 不, 不是消失, 而是太快, 快到从肉眼看见,到在大脑之中反应的时候,他便已经来到了身前。 啪! 掌掴之声不再如同爆竹, 而是堪比那闷雷,狠辣无比的在江流杵的面颊之上炸开。 威力巨大。 江流杵整个人直接被抽翻在地,口鼻喷血,眼球涨红,耳朵嗡鸣。 刚刚站起来。 第二巴掌便已接踵而至! 如此, 足足七八个巴掌下去。 先前还保有上京针灸网气质的江流杵,此刻形容凄惨的如同一条悲凉老狗。 面上之上的血迹,看起来骇人不已。 剧烈起伏的胸口更是进气没有出气多。 “你,你敢打我……你当真是大……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你不觉得这四个人从你嘴里说出来,充满了讽刺吗?” “我……咳咳……没错,我是不配,但人生在世,不为自己,又为谁?为当年那个几乎看不到半点希望的你,而去与整个宁氏作对?与整个天下作对?你不会到现在都以为,当年之事,只是一场普通的豪门内部斗争之后的倾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对你就太失望了!” 宁远皱眉:“你还知道什么!” “想知道?”江流杵诡谲一笑:“可以,但你必须放了我。” “说完之后,我依照价值在评定要不要放了你。” “好,那你过来,我一五一十的讲给你听。” 宁远上前。 就在其俯身的那一刻。 江流杵竟猛然暴起,藏于袖口的匕首像是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直逼宁远的脖颈动脉而去! 然而, 宁远动都没有动一下。 下一刻。 江流杵大惊! “什么!” 只见自己的匕首生生停在距离宁远脖颈动脉前方一寸的距离,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前进哪怕半厘! “这……这……” 江流杵似乎想起了什么,震惊无比的看向宁远,除了震惊还带着一丝丝追忆:“你……你竟然走到了你父亲的当年走到的地步!虽然我对武道一途并不熟知,但也与你父亲颇有些交际,这是那什么先天中期才有的罡气护体?所以,从一开始,不是我算计你,而是你等着我来算计你?为的就是得到了一个杀我的理由?” “倒是有点见识,但不多,我并没有打算算计你,因为我们之间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了,对付你,不过是随手为之罢了,当然,另外,可以再补充一点,我不是先天中期,而是后期!” “后……后期?” 江流杵大惊失色:“当年你父亲在整个上京之中被人称为最有天赋最耀眼的武道天才,先天中期的恐怖修为何等的分光,生生将宁氏从一个中医世家,带入到能与四大家族抗衡的新局面,更是被人评价为第五大家族,而且在边境更是无数将士口中的战神!就是这么恐怖的一个人,我记得他曾说过,踏足后期也是千难万难,没想到你竟然……成了!” 说着。 江流杵竟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想想还真是可笑呢!原来,我才是那个小丑啊!” 笑意流转。 江流杵似乎老了十岁。 “不够。”宁远冷漠出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必你也知道,没有哪个圈子的人能没有任何波动的看到一个新人的崛起!后来,你父亲战死的消息便传回宁家,当时,你爷爷,也就是我师父一夜尽白头,从那以后,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如若不然,你当年也不会那么早就被……” “谁干的!” “无数人!” “这我知道,但我问的是具体都有谁!” “只知道当年边疆一役,你父亲力敌百余名来自各国的势力不下后天之境强者,并且,我还听说有七位先天掠阵!即便如此的惊天杀局,七位先天折算五人,一人重伤,一个遁逃,遁逃之人想必你也知道,名为宙斯,乃是当年杀手榜排名第一的绝顶!” “宙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