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的突然落幕,可谓是极具戏剧特色。 这让不少人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改变的那便是改变这两个字! 当然。 个中缘由也就只有莫无敌的父亲莫上桑知晓了。 此时的莫家大院。 增添了一抹挥散不去的颓气。 正厅改做灵堂。 看着儿子莫无敌的黑白照片,莫上桑此刻哪里还有什么曾经挥斥方遒的奋发意气? 那一夜白头的模样,让他把历经世事沧桑尝尽天下冷暖的失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最可悲的。 当属这硕大灵堂只有莫上桑与一位老仆。 曾经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人竟无一个前来露面,就算是那些仰仗莫家才有了如今好日子过的亲戚们更是连夜将手机号换了个干净,生怕和他们牵扯上半点关系。 穷在闹市无人问。 富在深山人人识。 真实的批爆! 莫上桑对此没有半点意外,他只是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就在此时,门外有阵阵脚步。 很快。 一个男人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少了分温良儒雅,多了分桀骜不驯,隐隐间看去,像是一头狂放的猛兽。 仲温良故作一脸沉痛的表情,道:“莫伯伯,温良前来为无敌兄送行了。” “嗯。” 莫上桑只是回头看一眼,浅浅的应了声,便继续转过头去自顾自地烧着纸钱。 仲温良一点也不因为莫上桑的冷淡而愤怒,上前半蹲着烧了一沓纸钱后,这才继续开口:“就差一步了,可惜。” “……”莫上桑沉默不语。 “我也不废话了,莫伯伯,说说你为什么不战而逃吧,这对我很重要。” “……”莫上桑不应。 嘶~~~啦~~~ 仲温良将手中拿着的一沓纸钱给缓缓撕碎,同时他的眼神变的清冷起来,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 “莫伯伯应该知道,我这人一向没有耐心,虽然我也不愿意落井下石,但有些若是没有水的井,我也不介意往里丢几块石头,将其给堵死的!” “唉……” 终于,莫上桑叹了一口气,幽幽转头,看向身旁的这个后生仔:“你走吧!” “走?” 仲温良突然暴起,一把抓住莫上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对了,我的话也不想重复第二次,所以莫伯伯你最好识相一些!” 然而。 就在此时。 那一旁的老奴突然出手,干涸的手臂像是枯树的树枝,一把就扼住仲温良的手腕,随后大拇指一按。 顿时。 仲温良如遭电击,闪电般收回手掌,整个人退出好几步,目光警惕地看着老奴:“你是谁?” 老奴只是面色警告之色,没有说话。 莫上桑也烧完了手头的最后一张纸钱,拍拍手,站了起来:“这是家父生前留给我的哑奴,你刚才若是再过分一点,现在已经死了,小辈啊,我也算看着你们长大的,说不良心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林氏作对的好。” “什么意思?” “林氏背后之人的手段已经不是我们南城中任何一个本土势力所能应对的了,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就此退场?的确,丧子之仇我是想报的,但我也同样惜命,所以……权衡利弊,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着,莫上桑拍拍仲温良的肩膀,手中的纸灰弄脏了仲温良的白西装,旋即手背在身后,有些佝偻地往堂外走去:“不说这些了,既然温良贤侄要与其斗到底,我便祝你好运吧,反正再过些时日这莫家大院啊就不姓莫了,我也会回到乡下的祖宅安度晚年,未来,终究是年轻人的,不过是不是你这个年轻人的——” 莫上桑走路的步子微微顿了顿:“还是那句话,几乎不可能!” 看着莫上桑离开的身影。 仲温良站在灵堂之中,久久不语,过了约莫一分多钟才将手中被撕烂的纸钱丢在火盆里。 这时。 他的手机短信的声音响了。 拿起一看,上面显示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仲春兰! 那短信内容更是写着:已阅,一周后我亲自前往南城。 看到此。 顿时。 仲温良狂喜。 和这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回头看看莫无敌的照片,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