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雪竹目光奇异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舒治媛。 “你认识她?” “不认识。” “主人,”舒治媛猛然抬头,脸色微变,“请主人和夫人随我一起到下奴宅里一叙!” 珞雪竹皱眉看向远处:“不知道什么人,都往这边来了。” 季洛书赶到金奎城时,城内的喧闹刚结束。 他听着周遭人的议论,随即大步朝茶楼而去。 “嗐,真是倒霉,又遇到神仙打架!” “得了,他们的事可不是我们能提的,你没见掌柜的也是夹着尾巴做人。” “也是,毕竟是舒家那位大小姐。” 忽然他们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刚刚是舒家的谁?” 两个小二惊了下,忙转身去,只见身后男人一身蓝衣素袍,而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他腰间挂着的一个如巴掌大的灵气四溢的戒尺。 在后面站着的刘全今年刚满十六,是个还没入门修炼的废灵根。 此时他看到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戒尺,惊恐之下竟然昏了过去。 季洛书见状只淡淡扫他一眼又看向旁边的王德。 王德吓的战战兢兢,结巴道:“是,是舒家那位与苍竹海结亲的大小姐...” “是她。”季洛书语气淡淡,他并未将一个合灵期的女修看到眼中。 “刚才你茶楼里可有一个火灵根的男人?” 王德一脸为难:“仙人,小的只有炼灵期实在看不出仙人们是什么灵根,不过那位客人带来的小仙人使用的鞭子红彤彤热得很,倒像是火灵根。” 季洛书抽出一张符纸,轻轻松开。 只见符纸像是长了眼,就这么飞到了珞雪竹三人刚刚坐的桌子上空。 它在半空缓缓转圈,王德正感慨仙人手段时,那张符纸‘唰’的一声,被火点燃,转瞬烧了个干净。 季洛书神色微动,果真是火灵根。 “季师兄,金奎城的人说刚刚打斗的人是回临城舒家的,而且舒家的嫡系公子舒治梁被那个陌生男修打死了。” 灰色袍子的清虚门弟子进门恭敬道。 季洛书转身快速吩咐:“你速回清虚山,我去舒家打探一二,切记路上不可耽搁。” “是,季师兄。” 刘全醒过来的时候,茶楼早就恢复平静。 “醒了还不赶紧干活?” “诶,诶!这就来了!” 刘全想到昏迷前发生的事,偷偷看了眼储物袋,只见那位贵人给的中品灵石还在,他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做梦就好。 只不过那几位贵人打死舒家公子又得罪了清虚门,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逃走。 这边,金奎城五十里外的一座山上,舒治媛的洞府就在这里。 这里山明水秀,几间草房很是简陋,珞雪竹却敏锐地察觉到这里灵力很足。 舒治媛不敢猜测珞雪竹与主人的关系,只低声道:“我观夫人身上也有风系灵力,可在旁边房间修炼一二,可助夫人澄清灵台。” 她这是想让自己避开。 但珞雪竹没动。 善兮刚杀了舒治梁,舒治媛与他是姐弟,但她这么平静地接受,珞雪竹很担忧。 舒治媛见她如此,立刻猜到她的想法。 “夫人不必在意舒治梁,他只是与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已,惊扰主人死不足惜。” 善兮抬眸淡淡看她一眼,若不是她脱口而出‘主人’二字,她此时已经跟舒治梁一样成为一具尸体了。 他久久不语,舒治媛背上的冷汗慢慢渗出,来自记忆中的恐惧让她无所遁形。 “主人...” “为何叫我主人。” 舒治媛深深低着头十分恭敬:“主人虽容貌与千年前不同,但下奴对主人的仰望深入灵根,绝不会认错主人。” 千年前,莫非他被关在那座山上近千年了? 这些事短暂划过善兮的脑海,“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舒治媛眼眸微扩,她倏的抬头,“您...” “有人来了。”珞雪竹皱眉看向外面,“是你们舒家的人?” “夫人放心,这里是我的府邸,无人敢擅闯。” “我不是什么夫人,我姓薛。”珞雪竹随意起了个姓。 “是,夫人。” 珞雪竹:.. “舒夫人,在下清虚门季洛书有事请教。” 舒治媛脸色一变,“清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