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一面调集兵马汇聚寿春,一面不断派人向孙策求援。
向问天也在密集地调兵遣将。
兵是新兵,严格训练了六个月还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
将是宿将,经过学宫回笼重塑的过去收拢的各势力降将。
他没有将这些新兵集中投放,而是分批次补充到前线各部。
花费了这么多心血训练的新兵上战场是为了淬炼,而不是用来当炮灰的。
为了检验学宫兵科的教学成果,向问天把他们的总教官陈宫、张燕也派上了战场。
袁术和向问天的动向,立刻都传到了孙策与周瑜那里。
发现自己被打脸的周瑜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向问天为何一反常态地坚决要消灭袁公路?”
这个问题,孙策已经连续问了好几遍。
周瑜始终不得要领,最终他只能归因为:
“向问天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
“公瑾,那现在,这袁公路,咱们救还是不救?”
“救!”
周瑜回答得很干脆,可是随后话音一转,狡黠地说:
“不过救的方式要变一下,咱们也跟向问天学一学,来一个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
“不错。
伯符,前番我军攻占广陵,本想设伏诱向问天上钩。
没想到他转而去攻寿春,妄图通过施压袁公路来夺回广陵郡,并以此羞辱伯符。
此次向问天为消灭袁公路已经倾巢而出,连金陵城中的新兵都派了出去。
我军若从广陵出兵,可渡江直捣向问天老巢,搅他个天翻地覆。”
“公瑾此计甚妙!
可是,寿春那边,来得及吗?
要不要另外派兵去救援?”
“派兵去寿春也好,既可应付袁公路,以堵天下悠悠众口,又可迷惑向问天。”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八月中。
韩当率5000精锐驰援寿春。
城中袁术兵马本身已有十余万,5000人的援兵根本不值一提。
袁术的不满都挂在了脸上,甚至要拿韩当治罪。
对,这位四世三公的袁氏麒麟儿就是如此狂傲。
韩当本人虽然不怕挨一顿军棍,但这事关孙策的脸面,于是大声嚷道:
“我家主公已率主力正在救援寿春的路上。”
纪灵、陈纪等人闻言勃然大怒:
“孙伯符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称主公?真当自己是一方诸侯了。”
韩当同样愤怒:
“我家主公乃是朝廷钦命的徐州牧、乌程侯,如何不是一方诸侯?”
纪灵一听怒火更盛:
“好啊,向问天那逆贼奏请的徐州牧,还真被孙伯符当做了宝。
莫非,偷袭广陵郡乃是给向问天递刀子,好让他有借口向寿春发难?”
这下韩当真急了:“这王八羔子的,怎么把真相说出来了!”
他心中一直以为这才是孙策偷袭广陵郡的真正原因。
但这种事从来都是只能做不能说,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污我家主公清白!”
韩当歇斯底里地吼道。
“哼,只有被说中了心事的人才如此气急败坏!”
纪灵丝毫不肯退让。
“两位将军息怒,大敌当前怎能自家人闹别扭,岂不是让向问天看了笑话!”
阎象生怕他们从骂战又升级到武斗,赶紧劝阻。
袁术此时还对孙策抱有期望,也不想太过为难他的手下,便喝令纪灵退下了。
桥蕤、张勋等人已经在寿春以南30里处据险设下第一道防线。
距离寿春10里外的第二道防线,乐就、雷薄正在加紧修筑工事。
虽然有纪灵负责寿春城内的防务,但留韩当这个外人在城中袁术总归不放心。
于是打发他到城外去找乐就,加入第二道防线。
据探子回报,
向问天西路军已经攻占雩娄县,安风县危在旦夕;
另向问天东路军也已经拿下阴陵县,正攻打西曲阳。
按照此前的攻城速度,不到5日,向问天大军就将与袁术第一道防线接战。
韩当走后,袁术又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中。
然而一连等了三天,也没有孙策援军的丝毫消息。
“孙伯符到底在干什么?”
袁术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莫非他想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
“纪将军慎言!”
阎象和陈纪一致认为孙策不至于这么做。
“主公,断不会如此。
吕奉先殷鉴不远,孙伯符虽早有自立之心,却绝不敢背上见死不救甚至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