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被瓜分的消息传到向问天这里,已经是六月中了。
诸葛玄陈群请求立刻派兵支援,以防战火从下邳、彭城烧到广陵。
向问天头痛欲裂,他做梦都没想到,徐州会发生如此巨变。
而且,他在这个世上最好的兄弟曹豹,也在这场巨变中丧生了。
曹豹之死带给向问天的打击甚至超过了失去徐州。
陶谦被害,向问天首先想到的是曲阿的安危;
而徐州失守的消息传来,他首先记挂的却是曹豹的安危。
向问天不觉得悲伤,可心里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或许五脏六腑都在随着无声的眼泪在抽搐。
他没有哭,或许是忘了哭,他在笑,不停的笑,哈哈大笑,却不知道为什么笑,笑什么。
可是,为什么笑着却不断的有泪水流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袍。
不知道是哪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眼泪也不再流了。
向问天沉浸在失去曹豹的哀思之中时,曲阿也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诸葛亮、徐璆、徐盛、鲍直、唐祝、张燕、张英、太史慈围在向问天的身边,商量他们这一群人未来的方向。
刘繇遇害后,他麾下的人马很自然地聚在了向问天的麾下,听从他的指挥。
刘繇虽然是朝廷任命的扬州牧,却只掌握了小半个丹阳郡,还有名义上掌控的豫章郡。
其他的四个郡,九江郡、庐江郡在袁术手中,吴郡太守许贡态度不明,会稽太守王朗独自美丽,不参与纷争。
从这一点来说,向问天这个徐州牧还不算是最惨的,至少还有一个完整的广陵郡。
忽然醒悟过来的向问天,看着身边的这群人,感觉上天对他还不错,不由得笑了出来。
向问天这一笑,仿佛和煦的阳光刺破乌云,洒向大地,落在众人的身上,让所有人都感觉暖洋洋的。
大家的心中重新又有了希望。
“众将听令!”向问天大声喝道。
“是!”全部人精神抖擞地应答。
“张英,领本部人马守秣陵;
鲍直,领向字营守芜湖;
唐祝,领3千徐州兵守丹阳;
太史慈、张燕、徐盛,随我扫平吴郡;
其他人留守曲阿!”
“遵令!”
“遵令!”
“遵令!”
……
向问天和他的部下,开始了新的征程。
只有张飞,尴尬地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先前,他留在向问天的身边,是因为无处可去,与其被吕布羞辱,倒不如在向问天这里自由自在。
可是,几个月下来,张飞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这样的日子。
与过去十来年的不断漂泊相比,还是现在这样安稳的生活舒坦。
感到寂寞,手痒的时候,也可以主动请令去战场厮杀。
而且,向问天那小子,还有他身边的人,张飞竟然越看越顺眼了。
“怎么办,我是不是背叛哥哥了?”每当夜深人静时,张飞常常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当刘备占据徐州的消息传来时,张飞十分的纠结,甚至有些害怕。
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向问天。
如果是敌人,应该立刻出手杀了向问天;
如果是朋友,应该帮助向问天夺回徐州。
可不管是杀向问天,还是帮他夺回徐州,张飞都做不到。
“或许,俺只有一死才能不愧对向问天和哥哥!”
张飞就这样坐在议事厅里发呆,没有人理他,更没有人劝他。
因为大家知道,这种时候张飞更需要的是一个人安静地思考。
……
吴县。
吴郡太守许贡得知,老家被抄了的徐州牧向问天带兵来寻他的晦气,气不打一处来。
“向问天小儿,欺我吴郡无人乎!”
许贡几欲发癫,他好无奈。
作为一个太守,许贡没有自己的班底,之前还杀了袁绍的部下周喁(yóng)。
而且吴郡都尉朱治还是袁术的人,更准确点说是孙策的人。
面对来势汹汹的向问天,许贡发觉自己根本无力抵抗。
可是呢,又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投降。
如果他这么干了,可能死得更快,朱治岂能饶他?
“至圣先师在上,菩萨保佑,让朱治出城去杀退向问天!或者,让向问天杀了朱治!”
每当夜深人静,许贡睡不着觉的时候就这样不停地祷告,许夫人还以为他中邪了。
幸运的是,许贡的祷告真的灵验了。
向问天的先锋,徐盛率领的白羽兵在吴县北门外5里处扎营时,朱治当机决断开城门出击。
吴郡儿郎信心百倍地杀向远道而来的白羽兵,3千对1千5,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