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一听曹豹主动提出向徐州牧陶谦推荐自己,心下十分感动。
他立即站起身,十分恭敬地向曹豹拱手道:“曹将军厚爱,向往必有所报!”
“举手之劳,向兄弟何必如此!今后徐州还要多仰仗你啊。”
临走前,曹豹又叮嘱了一遍:“向兄弟,你就在这家店住着,三五日内必有消息!”
看着他摇摇晃晃,在两名家仆的扶持下离开,向问天也回房休息去了。
“陶谦,字恭祖,允文允武,性格刚直,有大志。
这是时人给陶谦的评价,用词还真是讲究呢。
允文允武,换个说法就是文不成武不就。
不过陶谦能当上徐州牧,也不是靠文才武功,而是凭的审时度势表忠心,还有刚直不阿的品性。
有他身边的红人曹豹推荐,我的起点应该不会太低吧!”
有了曹豹的许诺,向问天感觉自己吃上让徐州大饼的机会直线上升,开始畅想未来,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曹豹兴冲冲地跑进州牧府陶谦的书房。(凭他和陶谦的关系,早已经不需要下人通报了)
“主公,我昨日外出巡查,偶然间撞见一位大才,真是徐州之福啊。”
“哦?龙飞遇见什么大才了?给愚兄说说。”
曹豹激动地把昨日与向问天的对话添油加醋地给陶谦说了一遍,说得是口沫横飞,手舞足蹈。
陶谦也不介意,似乎早已习惯了。
“那向问天,何方人士?什么来历?”
陶谦问。
曹豹一摸后脑勺,尴尬地笑道:“这个,我忘了打听。
不过,我看向兄弟言谈举止,身段打扮,必也是世家子弟。”
“莫非是河内朝歌向氏?倒也算是名门。你明日下午带他来,愚兄见过再说。”
“是,主公。”
曹豹很是高兴,然后又有些迟疑,“主公,据说驻扎在小沛的刘玄德正在招兵买马,是否要……”
“龙飞,莫要胡言。
刘皇叔先是驰援北海救孔融,后又千里迢迢来救我徐州,如此高义岂容你胡言乱语?
他招兵买马也是为了维护我徐州安危。
你让糜子仲送些粮草过去,替我劳军。”
既然陶谦说刘备是好意,曹豹自然不会再多事,他还要去找向问天喝酒呢。
结果刚走出州牧府大门,就撞见糜竺从马车上下来,似乎是有急事来找陶谦汇报。
“糜别驾,主公让你给小沛的刘皇叔送一些粮草,代为劳军。”
糜竺见是曹豹拦住他,一开始有些不耐烦。
但听说是陶谦让送粮草给刘备,马上又换上了笑脸。
“是曹将军啊,我正要为这事去见主公,没想到主公早就安排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曹豹有些奇怪:这糜竺是徐州别驾,怎么对刘备的事这么上心?
但一想到陶谦对刘备的态度也是如此,曹豹便释怀了,或许糜别驾是急主公之所急吧。
他跟糜竺这类商贾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自然也不愿多管。
摇摇头,曹豹径直骑马向“悦来栈”去。
向问天刚刚晨练完毕,用青盐洗漱后在享用早餐,见曹豹来了就拉他一块吃。
“向兄弟,精神头不错啊,可是你这早餐也太晚了点吧。昨夜睡得如何?”
“托曹将军的福,一觉睡到自然醒,小弟已经好久没有如此酣睡。只是,不知陶使君那边,如何了?”
“正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主公已经答应明日见你,应当是妥了。”
随后,曹豹又把陶谦关于向问天身份来历的疑问说了出来,倒是让向问天很是意外。
“这,陶使君很在意家世?”
“我家主公万事皆好,就这一点有些固执,只愿任用世家子弟。向兄弟可是河内朝歌向氏出身?”
“咦,曹将军,我记得昨日未曾向你提及,你怎知我是朝歌向氏?”
向问天本来还发愁怎么解决家世的问题,听曹豹后面的话马上就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编上了。
反正朝歌距离彭城远着呢,以陶谦目前的情况,根本没有能力派人去朝歌摸他的底。
只是,有些对不住曹豹了。
人家一片赤忱,自己却要编谎话骗他。
浑然不觉的曹豹此刻正为向问天开心呢:“向兄弟既是朝歌向氏,那便没问题了。”
“多谢曹将军关爱,今后我等一起辅佐陶使君,还百姓一个安宁的徐州。”
“哈哈哈哈,自当如此,自当如此。”
然后,曹豹突然想到一件事:“向兄弟似乎没有代步的马匹,连兵器也未见?”
“这个,实不相瞒,小弟在来徐州的路上碰到一伙黄巾贼寇,与他们大战一场。
虽侥幸逃脱,马匹和兵器却都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