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合直愣愣看着她,一咬牙,就要说“我喜欢你!”,却没想到,到了嘴边的话,竟然被打断了。
“崔统领,他们准备进攻了。”
这么快吗?
明明他们的探子被抓了,还没有人去复命呢,他们就这样冲进来了吗?
这是不是太莽撞了?
崔合有所不知,恒王府的这二十几个护卫,单论个人能力,那可真的不弱。但是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协同作战能力太弱了,组织能力差。
这么一伙人的头领,虽然被恒王倚重,但是他的武功不及其他人,之所以得到重用,不过是因为他惯会奉承。
护卫里面,有两个人武功高强,一直看不惯头领的为人,明里暗里没少和他作对。
平时他们都是在恒王府守卫密室,大家都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即使有纷争,也不过是小事,又在恒王的眼皮底下,大家也不敢闹得太过。
如今难得出来一趟,若是差事办好了,恒王自当另眼相看。所以,这一次,大家争得格外厉害。
有人支持等消息明确了再进攻,有人却说没必要犹豫,凭他们的实力,一定能一举拿下这座宅子的。
因为吵得越来越凶了,头领也不耐烦了。于是就决定早点把人抓走,回京复命。
虽然怀王对恒王说过,陈令月身边的人不好对付,让他们谨慎行事,但是恒王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没和陈令月打过交道,只以为她和陈令环是一样的没用。陈令环在恒王府过的日子,也就比一个姨娘好一点而已。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浪来呢?
恒王自觉身边的人都是精锐,就没有把怀王的叮嘱放在心上。怀王身边连拿得出手的护卫都没有多少个,他忌惮陈令月,可是恒王却不以为意。
因此,他并没有把怀王说的话,转述给这一伙人。
如此一来,这些护卫也就大意了。他们和恒王一样,觉得即便是崔家的人,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们可是将近三十个人,进攻一个山寨都绰绰有余了,还拿不下一个女人吗?
说来也是他们倒霉。
今天晚上墨七几人不在,陈令月这里的护卫能力减弱了,若是崔承东没有赶回来,说不定他们真的能把人抓走。
可是就是这么巧,崔承东今天白天就回城了。
多了崔承东身边的十余人,这个宅子,固若金汤,恒王府的人,根本占不了一点便宜。
崔承东和陈令月安坐厅堂之上,就等着战斗结束。
外头虽然是刀光剑影,可是周围却没有半点动静。
陈令月笑道:“阿治,看来徐县令是不打算管这个事情了。”
方才他们就让人去报官了,这么久过去了,果然不见有任何衙差过来。
崔承东喝下一口茶,悠闲地说:“若是我们不去报官,他起了好奇之心,说不定还要派人来看一看。”
“可是如今,我们说有强盗入室,请他派人过来御敌,他却不可能理会了,这样我们才能杀得痛快。”
陈令月摇头道:“这就是一方父母官,若是我们没有自保的能力,就只能白白死在这里了。”
徐县令不管是因为右相,还是因为陈令月和郑家的恩怨袖手旁观,这样的做法,也足够令人心寒和不齿。
“阿治,以后一定不能让他再为官了。”
越想越气,陈令月真是恨不能现在就罢免了徐县令。
这样的人做官,老百姓根本没有好日子过的。
崔承东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就劝她:“你放心,他这顶官帽,很快就会被摘掉了。”
溶溶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她很多时候,并不关心内宅的各种琐碎纠纷,却往往能把国家大事、百姓之事放在心上。
这样的她,更让他觉得难能可贵。
“嗯,那就好。”
不过,两个人都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怀王让人来抓陈令月,那他是怎么知道消息的呢?
陈令月想到郑秀媛曾经说过的话,就说:“她难道真的送了信给怀王?”
崔承东沉思片刻。
她是如何做到给怀王送信的呢?
陇西前往京城的这条路,一路上都有他们布置的关卡,若是想送信到京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她为什么会想要把溶溶在这里的消息,递给怀王而不是其他人呢?
“她提起怀王喜欢我的事情,很笃定,我不知道,她从何得知的。”
陈令月当时听了就觉得很奇怪。
崔承东却想到了一件事,他道:“若是他们之前合作过,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陈令月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承东解释道:“你还记得,唐元华及笄礼上发生的事情吗?”
她当然记得了,又没过多久。
当时还有一拨人,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就是把她从唐家兰园带走的那一拨人。
“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