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衙差也只能如实回去禀报了。
听完之后,屋里一片寂静。
徐夫人率先打破安宁:“反了反了,这个女人这是颠倒是非黑白啊!”
“郡主这脸上,这巴掌印就挂在这里,她居然还口口声声说她没打人!老爷,你是县太爷啊,你不能就这样任由她逍遥法外。”
徐县令叹气道:“夫人,我何尝不想定她的罪?”
“可是她不是一般人,我听说,她身边带着的人,能力不俗,她若是不想来,我们这里的衙差,怎么可能把她请得来?”
“苏胜文和她是亲戚,自然帮着她,这件事情若是闹开了,说不定还要惊动郡守。”
“郡主和崔家的关系,人人都知道,闹起来,郡主的脸上也无光啊。”
郑夫人气冲冲地说:“难道妹夫拿她这么一个女人都没办法吗?”
徐县令摆摆手:“她不是普通夫人,我现在确实拿她没办法。”
“那就白白挨打了吗?”
郑夫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徐县令摇摇头,示意他真的无能为力。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手里没有多少人,人家是从卫国公府带来的一堆护卫,为了一个巴掌,他还能硬押她过来吗?
这里归陇西郡管辖,半天时间就能到郡治襄武县。等会苏胜文回去告一状,苏德聪来来插手这件事的话,岂不是闹得没完没了吗?
总归就打了一巴掌,徐县令才不愿意折腾呢。
郑秀媛眼里充满了恨意。
没人帮她,那她就自己动手。
第二天,陈令月准备用午膳。
紫苏照例检查了一下吃食,先开始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可是看着看着,紫苏就在那份清炖羊肉里,发现了问题。
她端起来,仔细闻了闻,然后就对陈令月说:“夫人,这汤里不对。”
陈令月马上就让厨房的人过来,详细查问了一下。
做厨的赵叔,也是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紫苏问:“这羊肉是赵叔今早去买的吗?”
赵叔点头道:“奴才一大早就去了集市,这肉新鲜,就买了回来。来了陇西县这么久,奴才在那家肉摊子上买过许多次羊肉了。”
紫苏问:“那肉可还有?”
赵叔忙不迭地说:“有的,夫人喜欢吃烤羊肉,我还留了不少下来,准备晚上烤。”
等紫苏检查完之后,就肯定地说:“这问题就在羊肉上,这羊肉里面,有毒草的味道,这种毒草的味道有些特殊,我能分辨得出来。”
这种草,叫做“见血封喉‘’。这名字,一听就是有剧毒的。
赵叔慌忙问:“不对啊,奴才在做饭的时候,洗过很多次了。这肉若是有问题,那奴才也该把毒洗掉了吧。何况奴才的手是直接摸在肉上的,奴才岂不是也中毒了?”
“赵叔,你别慌,这种草很奇怪的,你身上若是没有伤口,接触到这个草的话,它是没问题的。”
“但是服用的话,却是不行的,立刻断肠而死。”
赵叔倒吸一口冷气。
还好,这肉是炖给夫人的,他不敢尝味道,都是依照经验来做的。
不过,紫苏也有疑惑:“夫人,若是洗了很多次,不该有这么浓的味道了。”
这毒,到底是怎么下的呢?
陈令月挥手,马上让赵叔带着人到羊肉摊去找人。
同时,让紫苏也跟去。
他们应该不止在羊肉上动手脚而已吧。
虽然来这里,陈令月吃过几次羊肉,可是频率不算高。既然羊肉这里有问题,猪肉、鸡肉这些未必就干净。多看看几个他们常常光顾的摊子,说不定就能找到原因了。
他们走后,陈令月安安心心吃起来饭。
紫苑冷笑:“这位咸宁郡主真是迫不及待就下手啊!还好夫人有先见之明,这几天都让紫苏看着点饭菜。”
陈令月勾唇嘲讽:“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还说她污蔑我,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若是找到了证据,我们就丢给苏德聪。他是陇西郡的郡守,让他来查这个案子正合适。说不定我们回到京城的时候,案子就水落石出了。到那时,我亲自去皇后那里告她一状。”
皇后心疼她,才给了她一个郡主的封号,如今她做出这样的事情,皇后怎么可能饶得了她!
若是郑秀媛郡主的封号被撤了,那郑秀媛也完了,不死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紫苏他们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把事情搞清楚了。
“夫人,他们是把草直接喂给了牲畜,再杀了放到肉摊上去的。”
羊肉摊和鸡肉摊都有问题,猪肉摊倒还算干净。
想来是因为猪不吃草的缘故吧。
两个摊的摊主,都是被他们指使着着干这件事的。不过,羊肉摊摊主是被逼的,他的家人被控制了,他逼于无奈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