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练看过皇后之后,心里安心不少,对儿子也没那么担心了。
她出了长春宫,一脸愁容,时不时还拿帕子抹泪,不少人都看见了。
这个情形,让外头的人越发相信,皇后和太子如今处境不妙。
捧着惠妃和怀王的人,又多了一批。
怀王想要恒王的人手,便亲自去了一趟恒王府。
他们还是在那间密室见面。
恒王不清楚怀王的用意,只是听说他要派人去抓陈令月,当即就同意把人给了怀王。
陈令月是崔承东的夫人,经过了崔承东拒婚之事,京城上下,谁不知道,她是崔承东的心头肉呢?
抓住了她,总会有用处的。
恒王给了怀王二十几个人,都是高手。
“陈令月身边带着的人,想来身手不差,王爷,我们必须一击即中。我身边的这些人,就是精锐中的精锐了,王爷让他们去办这件事情,一定马到功成。”
怀王高兴地说:“谢谢皇叔了”
恒王不在意地摆摆手。
“一家人说什么谢呢。”
怀王这条康庄大道,他们恒王府搭上了,日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加辉煌的。
这桩生意,恒王觉得,他们是稳赚不赔的。
他们不知道,为了这么一件事情,他们却丢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就是名册。
本来恒王府守卫森严,太子的人虽然一直在寻找机会,可是始终不能靠近这个地方。
如今这二十个几个人一走,守卫的力量马上就减弱了一大半。
补充上来的人,武功比之前的人,差太远了,看守上的漏洞就多了。
太子的人抓住机会,就溜进了密室。
通过几次细心查找,终于找到了他们需要的那份名册。
这件事情,他们做得十分隐秘。
因为守卫力量的减弱,他们十分从容,竟然将名册偷走誊抄之后再送回来,这一切,恒王却一无所知。
他以为,他这间密室,还和以前一样,固若金汤。
却忘了,他已经调走了一批精锐!
这件事情,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也是太子他们意想不到的。
只能说,一切就是那么巧。
郑秀媛的信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而太子他们偏偏知道了密室的存在,对密室虎视眈眈许久。
这个变数,右相更是怎么想都想不到。
因为,他连名册的存在,都不知道!
只能说,天意如此!
这一切,在陇西的崔承东和陈令月当然不得而知。
崔承东已经离开了县城,回到了边境。
陈令月则是继续高调出现在米家窑,忙活她的事业去了。
对于釉色的配方,还有瓷器的设计等等方面,她有许多问题,需要和米家父子商量,趁这个机会,他们谈了许多。
米老爹感叹:“胡夫人,若是我爹在世,他一定欣喜若狂!他是一个痴人,一辈子就喜欢烧窑,造瓷。”
“他一辈子苦苦寻求更好的办法,烧出更美的瓷器,为此,走南闯北多少年,走过多少地方,我都记不清了。”
他仰天长叹:“只可惜,他最终只是烧出了原来米家窑的那种青瓷。”
陈令月却说:“米老爹,米家窑之前烧出来的青瓷,并非不好。只是每个人的审美不一样罢了。”
之前他们烧的精品,也有那种釉色匀称,厚重大气的青瓷。
这样的青瓷,对比现在他们能烧的这些,胎体轻薄的瓷器,是没有那么受人追捧。
可是,不代表之前的就不好,只是说,喜欢它的人没有那么多罢了。
“正因为我看到了米家窑之前烧出来的青瓷,我才会那么坚定地选择你们,作为合作对象。”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感激你父亲,是因为他,才有了现在的米家窑,才有了现在的天青色青瓷。”
一番话,说得米老爹老泪纵横!
是啊,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没有前人,后人哪里能有这么容易就创造辉煌呢?
“谢谢你,胡夫人。”
米福看到父亲这么感动,就代替父亲说出了他心底的话。
陈令月微笑道:“不必谢我,我们都是为了做瓷器,这也是一种缘分。”
她离开米家窑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苏胜文。
对于苏胜文,她也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了。这个男人,能够勇敢地认输,也算坦率。而且,他的目光,也不像当初那般,带着些迷离了。
看来,他已经明白了,他对她不过是一时的好奇和新鲜罢了。
苏胜文的马和一辆马车撞上了,两拨人正在争执。
陈令月让紫苑上去看看怎么回事,紫苑回来说:“夫人,可巧了,苏公子撞上的,就是咸宁郡主的马车。”
“如今郡主正在生气,苏公子好像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