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吩咐下去,很快就把陈令月的行踪查清楚了。
次日一早,陈令月来到陇西县之后的情况,
自称胡夫人,带着一群随从,从京城方向而来。
说是出自商户之家,来这里找赚钱的生意的。
现在和米家窑一起在烧窑,看起来好像没有不妥之处。
“她身边,有没有跟着她丈夫?”
子好像不在。”
徐县令还是不放心:“去她出现过的地方再问问,重点查一查她落脚的宅子。”
一个妇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真的只为做生意?
她这个身份的人,能干出这种事情吗?
徐县令中午的时候,回去把情况和徐夫人、郑夫人都说了一遍。
郑夫人冷笑:“做什么呀!我听说京城里有一家新开的如玉阁,就是买瓷器的,说是她开的,连皇后都对那店里的瓷器赞不绝口。”
“看来,这个女人也是不安于室的,男人都被发配去东海了,她却有心思来陇西做生意,可见心里只有利益,没有自己男人!”
“就该崔承东娶个这样的女人。”
徐县令听她提起如玉阁,就问:“她果真在京城开了一家瓷器店?”
郑夫人很是瞧不上眼的样子,轻蔑地说:“可不是嘛,听说那店里的瓷器,都是她自己设计的。要我说,不过是吹嘘的罢了,她能懂什么?”
徐县令的心微微放下了。
看来,她还真是来这里做生意的。
只是,米家窑的名声有那么响亮了吗?
她特意从京城赶到这里,怎么想都觉得怪异。
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决定,给右相送一封信。
而且,今后好好盯着这个“胡夫人”才行。
崔承东悄悄的来,悄悄的走,谁也没发现。
还好当初崔合租的这个地方清净,崔承东也从不在外人面前出现,所以徐县令这边,暂时还查不到他的踪迹。
这天一大早,郑秀媛就送了拜帖过来,说是有事想见陈令月。
陈令月并不想见她,当场就拒绝了。
哪知道,郑秀媛不死心,又送了一次拜帖,还带着一封信。
陈令月打开信一看,上面说:若是不见我,我就把这个消息递给怀王。
怀王?
她为何要这样说?
陈令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见了。
既然刚才说不见,她就要坚持到底,不然,若是被她这封信说动了,岂不是说明,她忌惮她和怀王通信。
她就不信,郑秀媛真的能联系得了怀王。
陈令月冷着脸说:“告诉你家郡主,请她只管去说。我们之间实在没有什么交情,还是不见面为好。”
郑秀媛真是被她气死了!
她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难道,是她猜错了,崔承东真的不在陇西,陈令月真的只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吗?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是她猜错了。
陈令月不来见她,那她就去见陈令月。
不过,她扑了个空,她到了宅子的时候,陈令月已经出门去了。
“大胆,郡主驾临,你们也敢拒之门外吗?”
郑秀媛的丫鬟大声斥责守卫,可是守卫纹丝不动。
“回禀郡主,夫人已经出门了,主人不在,客人自然不能擅自登门。还请郡主打道回府,改日再来吧。”
“你们好嚣张啊!你家夫人见到我们郡主还要行礼呢,你们居然就敢这样对待郡主,小心你们的脑袋。”
守卫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见丫鬟的话。
郑秀媛制止了她。
崔家的人的硬气,她早就领教过了。一日有太子和皇后,崔家人就有硬气的本事。
“还请转告你家夫人,改日我再来拜访。”
她就不信,陈令月能一直躲着她。
陈令月其实还真不是躲她。
她如今一门心思就扑在窑上了。
要把这个动静闹大,那这一窑就要烧得很好。
她在米家窑来回转了几圈,看到的小问题都指出来了,“米福,这一窑,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出来?”
米福不知道为什么,胡夫人突然有些着急了。
他道:“按照入窑的时间计算,还需要四天,最少也要四天。”
陈令月有些不满意,但是也知道,在现在的生产条件之下,很难提高效率了。
“好,四天出窑。”
她道:“你和苏胜文的赌约,马上就要到了。我打算趁此机会,一举把米家窑青瓷的名声打响,你有信心吗?”
米老爹听出来,她好像有别的打算,他有些担心地问:“夫人准备怎么做?”
陈令月道:“我们就把这一窑的东西,竞拍。”
“竞拍?”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