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思铆足力气,要在永宁侯跟前表现自己。
可是等崔承东一出手,甄文思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什么力量、速度、招式,统统不管用,他只有等待挨打的份。
一盏茶功夫,他整张脸,就没法看了。
连续摔了无数次,那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覃恒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架势,好可怕啊!表哥平时没有那么凶残啊!
“庞大哥,我表哥今天心情不好吗?”
覃恒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庞中博意味深长地笑了,“没事,他对甄家小子‘恨’铁不成钢,下手重了些。对你,就不会这样了,你放心吧。”
覃恒有些放心,又忍不住闷闷不乐:“表哥今日第一次见文思,就对他寄予厚望了吗?难道文思的资质那么好?”
庞中博“哈哈哈”笑出了声,傻小子,他那是寄予厚望吗?
他那是妒火中烧,趁机报复情敌。
果然,阿恒还是太单纯了,不够了解他家表哥。
覃恒虽有些郁闷,可也为好友开心。但是场上的甄文思,只觉得度秒如年啊!阿恒竟然能在永宁侯手下练那么多次,真是坚强。
崔承东看他实在撑不住了,才收手。
“下盘不稳,体力不行,耐力太差,反应太慢。”
崔承东一口气丢出几个词,甄文思羞愧得头都要钻到地下去了。
崔承东又说:“每日加半个时辰马步,跑操一个时辰。还有,多练一练眼力和耳力。”
甄文思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崔承东,眼中的赤忱一览无余。
“我记住了,一定照侯爷说的办。多谢侯爷指教!”
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那张嘴微笑的嘴角,还带着点血丝,崔承东微愣了一下。他打得有这么狠吗?
有些心虚,他忍不住又道:“方才有几招还是可以的,不过,速度要提上来,才有杀伤力。”
甄文思听到表扬,哪里还顾得上身上的疼痛,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他深一脚浅一脚走到覃恒身边,“阿恒,谢谢你,侯爷果然厉害,看问题一针见血。”
覃恒心中戚戚,表哥下手那么重,他都有些怕了。
崔承东抬眼看过来,“阿恒,到你了。”
这个时候,覃恒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了。
可表哥一如既往,点到为止而已。
他身上虽然受了点伤,可比起甄文思,那简直好太多了。
覃恒心想:难道因为我是他表弟,表哥一直手下留情?
看了看文思的惨状,覃恒顿悟了。怪不得,一直没见别人找表哥指点武艺,原来是被揍怕了。
没过两天,就是覃恒母亲的生辰了。
覃夫人出身名门,和太子妃郑氏沾亲带故。她素来低调,又不是整生,故而没有大摆筵席。只是邀了十分亲近的人家,前来一聚。
虽然如此,可她是皇后和安国夫人的堂嫂子,兵部尚书的夫人,邢国公世子夫人。哪个身份摆出来,都不会让人轻视。
所以邢国公府的门房,自两日前就没停过收礼。皇后虽不能出宫赴宴,却也送了寿礼。安国夫人覃练则是早早就来了。
覃家在本朝开国立下大功,受封邢国公。上一任邢国公,是覃练的祖父。覃练父母早逝,她们姐妹二人,是由叔父养大的,和堂兄的关系亲如同胞。
覃练坐在正厅,声音轻柔动听对覃夫人道:“嫂子,今日就拜托你了。”
她虽年过四十,但体态柔美,身段匀称。即便是这样的年纪,仍是大美人一个。
覃夫人鬓角已有些许白发,但是慈眉善目,叫人心生好感。
“二妹外道了。阿治的婚事,不仅是两位妹妹的心病,也是你哥哥的心病。”
提起这个,覃练脸上有些黯然:“他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我是说不动他了。他对哥哥一向敬重,对嫂子也孝顺。若是你们来张罗,说不定,他就愿意了。”
覃夫人拍拍她的手,怜惜地说:“阿治让你操碎了心了。不用担心,郑姑娘的人品、相貌,在京城也是找不到几个了。等会,阿治见了她,说不定就动心了。”
覃练勉强笑笑:“但愿如此。”
她的儿子,她了解,最是不解风情的一个人。
像极了那人!
若是能那般顺利,那她就要烧高香了。
覃夫人知道她忧心什么,“咱们阿治,最是端方。那郑姑娘,便是往常在宴席上,两人有过碰面的机会。可是阿治怎么可能去留意姑娘家的样子呢?”
“如今,我们既然是存了结亲的心思,那他可不要正眼看人家几眼?要我说,郑姑娘的气度和模样,他看到了,一定会心动的。”
覃夫人捂嘴偷笑,覃练也稍微安心。
“说的是,我对郑姑娘,是一百个满意。”
郑姑娘出身荥阳郑氏,是太子妃的堂妹。郑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