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只能在木屋里等,宛宛坐立难安。
老妪叫孙婆婆,是苗族最年长的长辈,已经八十九岁高龄。
任她这辈分的人,却也没见过噬心蚕真实模样,它一直是被供奉在灵堂之上的。
所以苗族里上了年纪的都去查看噬心蚕,却见那蛊盅里那还有噬心蚕的影子。
一同不见的还有族里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
他是孤儿,族里一直对他多加照拂。
却没想到养出来这么个白眼狼!
宛宛翘首以盼,终于见孙婆婆匆匆走来。
神情盛怒,嘴里一直念叨着:“反了,反了,养了头白眼狼啊这是!”
宛宛急切的迎上前,“孙婆婆,怎么回事?”
“确实是噬心蚕,被我们族里的一个少年盗走了,为什么会种在这个小丫头身上?她见过那个叛徒?”
“见过,她三个月前受了伤,正是被你口中的少年所伤。”
安置她们的木屋外围满了人,他们窃窃私语,很快,噬心蚕被种在人体内的消息传开了。
苗族德高望重的人全部聚在这不足十平米的小木屋里,你一眼我一语的商量对策。
“噬心蚕只要进入人体,不死不出。它将人控制以后,唯有人血液不再流动那一刻,才会自己出来。”
老头附和:“是的,百日后在噬心蚕没完全占领身体掌控权的时候,它侵入大脑和本体意识争斗,本体会短暂清醒,但每天都会生不如死。”
屋外的人小声说道:“听说噬心蚕没有完全养成过任何一个蛊人,因为所有被噬心蚕种下的人,全部承受不住,自杀了。”
“对对,所以噬心蚕才被供奉起来,百年未出,不过,如果真的成了,这丫头岂不是万蛊之王?”
宛宛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恨猰貐的恶毒,不死心的追问孙婆婆。
“婆婆,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孙婆婆拿着一本泛黄的薄书,推了推老花镜,“等我看看,看看。”
她翻来翻去,书页都要翻掉了。
可见这本书有些年头了。
上面的字宛宛不认得,应该是苗族独有的文字。
“你刚刚说,已经三个月了?”孙婆婆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宛宛点头,“确切的说三个月零一周,离你们所说的百日还有三天。”
孙婆婆摇头,“那不行,这个方法不行了。”
在宛宛这里没有不行一说,哪怕一丝希望她也要抓住。
“什么方法,婆婆先说。”
“上面记载,曾经朝堂之争,噬心蚕被人种进了太子身体,皇上一怒要灭了寨子,寨子为求饶,找到了一种名为郁凝花的花露,将噬心蚕逼了出来。”
“郁凝花?我从没听说过有这种花。”
孙婆婆充满纹路的额间,皱成了结,“我也从没见过,所以我说不行,郁凝露只有百日内有效,三天,根本找不到。”
随后将泛黄的书页递给宛宛。
上面画着的花和郁金香很像,不过花瓣比郁金香开得更大,层次也更饱满,哪怕书页已经破旧不堪,上头得花却栩栩如生,像刚刚盛开似的,娇艳欲滴。
宛宛拿着书页,刚刚亮起的眼睛,再次暗了下去。
难道就这样认了?
她看着木床上裴念安稳的睡着。
稚嫩的脸庞依稀有前世她英姿飒爽的影子。
宛宛握紧拳头。
不,不认!
“三天,就三天,梵笙。”
梵笙从椅子上站起来,应道:“诶诶,在呢。”
“麻烦你照顾她一下,我去找。”
梵笙拍胸脯保证,“老祖宗少一根头发算我蠢。”
宛宛拿着书页上
“就三天,我去找。”
她一刻也不耽搁,拿着书页离开。
因为没有负累,几个起落间就回到了旅馆。
辛无始终徘徊在门前,不曾休息一会。
他想她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看见宛宛只身一人,他心下一紧。
“宛宛姐,念念……”
他知道宛宛不会独自流下裴念,难道……
心口像要炸开,抽疼难忍。
看他快哭了,宛宛尽管很急,还是给他说了个大概。
郁凝花他也没听过。
可是看见那书页上的花,他瞳孔一缩,“这是……”
宛宛顿住脚,猛的转身,攥住他的肩头,“你见过?”
辛无摇头,“没有,但是我前几天回去参加了一场拍卖会,本意是想给念念买些好玩的玩意,去了发现好像是什么美容专场,有看见这个花的图片。”
“在哪?带我去!”
有图片就有线索,那里一定有人见过这种花。
“可是没有花,只有图片下摆着一小瓶凝露,那一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