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一别之后,虎老七对二老喂一直心存愧疚,也曾设想过二老喂回来后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他只想到了开头,却没预料到结果。 二老喂不仅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反而因为自己的冲动给他道歉,这让他心中更加愧疚,他赶紧对二老喂说道:“兄弟,你可别这么说,是我一直对不起你!” 二老喂刚才知道了牡丹和孩子的下落,心情大好,冲虎老七憨憨地笑了笑。 崔喜和牡丹曾经聊过,她以后绝对不会和老公公兰远学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所以二老喂去接牡丹和小金豆,肯定会无功而返,于是对二老喂说道: “二老喂,你刚回来,先别着急去接牡丹和孩子,你先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然后等小兰有时间了,让她跟你去接,这样也让牡丹有面子!” “我自己去就行!”二老喂一心想把牡丹母女早点接回来。 “你听喜子哥的,先把家里的事情都弄利索了再去!”唐蕙接口说道。 二老喂尽管心急,可师父唐蕙开口了,他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二老喂,你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不见你瘦一点儿啊?”唐蕙不解地问道。 二老喂憨笑了一声说道:“我帮他们干活,他们给我吃的!我一个人能干三个人的活,大伙都夸我!” 崔喜知道这些人是通过吃的东西骗二老喂帮他们干活,二老喂在里面肯定被人骗被人欺负,但他却毫不觉得,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二老喂饿不着,也不会觉得日子难熬。 “兄弟,你别走了,今天中午就在我家吃,我给你炖肉!”虎老七早就留了一条驴后腿,并没有被黑皇吃掉。 二老喂一听有肉吃,立刻乐颠颠地同意留下来。 崔喜和唐蕙走后,二老喂烧火,虎老七炖肉,哥俩在炖肉的过程中聊得不亦乐乎。 二老喂尽管脑子不灵光,但内心纯净,黑白分明,虎老七越聊越觉得愧疚,感觉对不起这个拜把子的兄弟。 “兄弟,你这次回来就别在生产队干了,我弄了一个鼓乐班,你跟着我干吧!你放心,只要挣了钱,咱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虎老七大气地说道。 “我不会拉弦儿,也不会打鼓,我不去!”二老喂挺有自知之明。 “你就管大伙的后勤就行了,赶赶驴车,喂喂驴,再帮大伙搬东西就行了!”虎老七早替二老喂想好了。 换成旁人,刚在沈阳吃了虎老七的亏,肯定不会答应再跟虎老七一起干了,可二老喂就是二老喂,立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驴肉炖好了,虎老七又弄了个蘸酱菜,哥俩儿推杯换盏喝了个不亦乐乎,最后二人都喝醉了,桌子也没收拾,并排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虎老七和二老喂喝高了,在西登和文化站站长庞伟喝酒的的于庆东也喝好了,出鹿鸣春饭店的时候,走路开始走曲线。 “庆东,你喝多了,就别坐大客回去了,我给你找个车送你回去!”庞伟还很清醒。 “那不好吧?”于庆东摇晃着说道。 “那有啥不好?只要你别忘了在你哥面前美言我几句,这点事不算啥!还有啊,你来担任培训班老师的事情就定死了,别改了,我就不请别人了!” “你放心吧,庞站长,死定了,不,定死了!”于庆东心情相当不错。 …… 庞伟安排了一辆轿车,让司机把于庆东安全送回家。 轿车到了明德,于庆东心血来潮,没有让司机送自己回家,而是让司机直接把车开进了卫生院的院内。 轿车停了下来,于庆东没有下车,他大着舌头对司机说道:“按喇叭,大点声按!” “这是卫生院,不太好吧?”司机皱眉问道。 “有啥不好的?我媳妇儿在这儿上班,我让大伙看看,她的男人是坐轿子从西登回来的,看以后谁还敢瞧不起她?袁虹不是牛吗?她能坐上轿子吗?”于庆东喝多了,已经忘记袁虹已经调走了。 在于庆东的不断催促下,司机只好按起了汽车喇叭。 喇叭的噪音很快引起了注意,不少人跑出来想看看究竟是谁。 王翠山听见动静也走了出来,他看见轿车,以为是哪个领导来了卫生院,他不由得皱起眉头,犹豫片刻赶紧来到轿车跟前,伸手拉开了后车门。 于庆东满面红光地下了车,一把握住王翠山的手说道:“王站长,你不是去农机站了吗?怎么在卫生院呢?我总听媳妇儿说起你,说你一直很照顾她!我马上去县里上班去了,你要是有亲戚啥的想学文学,你跟我说,我给你留名额!” 王翠山闻到于庆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