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珍被杜王母连惩治再教化,从内心深处发生了根本变化,她的毛病虽然不会一下子就彻底改掉,但至少不会再纠结赵老四会不会走,也不会再有过激的行为。 赵老四和虎老七之间的隔阂也在慢慢消除,毕竟两个人一奶同胞,一起相依为命了很多年,虎老七一再认错,虽然赵老四没有明面表示原谅他,但心里已经释然了。 虎老七几人在赵老四家又住了两宿,期间小兰还张罗着给赵老四和大虎补了一顿婚宴,虽然酒席简单,人也少,但气氛融洽,吃了这顿饭,大家也算正式成了一家人,张巧珍也不再看大家不顺眼,每天忙里忙外,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大虎心眼好,对赵老四实心实意,只是脑子慢,不会绕弯弯,这也是张巧珍之前害怕赵老四会离开的主要原因,小兰本想看看通过针灸能不能给大虎治一治,可杜王母经过检查后,摇了摇头。 大虎的弱点是天生的,就连杜王母也没有办法,好在赵老四喜欢大虎的性格,打心眼里没有嫌弃之意,小两口彼此喜欢,其它的反而不重要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尽管张巧珍一再挽留,大虎对小兰也依依不舍,但临近年关,家里还有很多事,于是虎老七一行人离开了牤牛角,回到了小砬子屯。 小兰回到了家,康静把两个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屋子也烧得暖暖的,一家人心中温暖,小兰更是把康静当成了家里的一员,做好了饭,特意把康静从秧歌队叫回来吃晚饭。 康静听小兰讲了牤牛角所发生的事,康静也很欣慰,心里替赵老四境况改变而高兴。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尽管日子仍然清苦,但心情一好,一切都甘之如饴。 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虎老七就跑到东院给杜王母烧炕,杜王母越躺越热乎,本来还想多享受一会儿,谁知炕烧烧越热,最后生生把杜王母烫起来了。 “你这小子是不是虎啊?大早上烧这么热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烫死我啊?”杜王母踢了一脚还在烧炕的虎老七。 “哎呦,烧过头了啊?对不住啊,老神仙,我没搂住!”虎老七露出谄媚的笑脸。 “什么没搂住,你小子心思根本就没在烧炕上!”杜王母说道。 “老神仙英明,一下子就猜到了!”虎老七竖起大拇指。 “你那点心思还用猜吗?是不是想让你的媳妇的个头儿快点长高?” 虎老七傻笑着连连点头。 “瞅你那点出息!我问你,就是小兰现在的样子,配不上你这个大老粗吗?” “配得上,配我绰绰有余带拐弯!” “少跟我贫嘴!其实个头儿高矮,美丑胖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品行和人心,也许是我老了,也流于世俗,若是以前我根本就不可能会炼制这样的丹药!”杜王母感概道。 “那您什么时候开始炼啊?”虎老七满心期待。 “说是炼制其实只能是熬制了,我真的老了,已经没办法炼制出丹药了,只能熬制药丸了!”杜王母有些伤感地说道。 “管它是啥,管用就行呗!” 杜王母瞪了一眼虎老七,哼了一声说道:“俗!俗不可耐!啥也不是!” “老神仙,我怎么能跟你比呢?你是谁啊?你是举世无双,天下难找的神仙,我一个土老帽可不就是俗吗?”虎老七拍马屁。 杜王母似乎很受用,对虎老七说道:“明天晚上就给小兰用药!” 虎老七一听,喜上眉梢,火也不烧了,乐颠颠地跑了。 虎老七刚进屋,看到二老喂正比比划划地和小兰说着什么,一见虎老七回来了,二老喂一把抓住虎老七的胳膊,叫道:“哎呀我的天啊!大哥,我要娶媳妇了,我爹让你跟我去!” “娶媳妇?让我跟你上哪去?”虎老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兰“扑哧”一笑,说道:“我听明白了,媒婆张大美给二老喂介绍个对象,是桦树公社的姑娘,让你跟着去相亲!” “那可够远的了,这张大美挺能耐啊,这么远的姑娘都认识?”桦树公社也归西登县管辖,但和明德公社一东一西,距离百十里地。 “我看你兄弟这个忙你必须帮!”小兰笑着说。 “啥时候去啊?”虎老七问二老喂。 “张大美说越快越好呢!”二老喂看起来很兴奋。 考虑到明天要给小兰服药,虎老七想了想说道:“老弟,回去和你爹妈还有张大美说,后天一早咱就出发!” 二老喂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跑了。 “你说张大美怎么想起来给我兄弟介绍对象呢?她这人无利不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