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轮到俞萍的悲惨生活了。 家破人亡,凄惨孤独。 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可,很多时候,幸福可以不尽相同,苦难也可以千篇一律。 看林海宏的反应,她就能猜出,那只小猫死的不简单。 都让林海宏留下心里阴影了。 俞非晚将小奶猫抱在怀里,站在了林海宏面前“两年前是两年前,现在是现在。” “抱抱?” 林海宏瞪大眼睛,后退半步,浑身写满了抗拒。 俞非晚:你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这只小猫肯定会被我们养大的。” “你怕啥。” 林海宏嘴巴紧紧抿着,眼神略有些挣扎。 俞非晚偷笑,挣扎意味着动摇,动摇代表着成功的第一步。 在俞非晚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下,小奶猫已经在林海宏臂弯间睡的打小呼噜了。 林海宏这个小少年,受了那么多苦,看着清清冷冷不近人情,实际上也心软的很。 不是所有人淋过雨的人都想着撕了别人的伞。 因为经历过,所以悲悯善良。 “都快去洗洗手,把身上的猫毛摘一摘,准备吃饭了。” 等俞水山挑着两桶水从外头回来后,李兰催促道。 每天挑水劈柴,就是个大工程。 林海宏蹑手蹑脚的将小奶猫放回纸箱子。 突然远离了热源,小奶猫还有些不满意,哼哼唧唧,蜷成一团。 “你变了,所有人的情况都会随之变化。” “堂弟,过去的都过去了。” 俞非晚洗着手,轻声道。 林海宏的确是自己立起来了,可过去的磨难成了他心中一个个结。 这些结,若解不开,就会腐烂生疮。 不是每一次她都能恰巧遇到,成为那个解结的人。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但,对于林海宏来说,那些结,王琴秀解不开。 林海宏微微点头“我明白的,堂姐。” 俞非晚勾唇笑了笑,匪里匪气的拍了拍林海宏的肩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林海宏不仅仅是童话故事里会吐金子的公主,还有望成为她在天才圈唯一的人脉。 她不护着,谁护着。 “八匹马能追吗?” 俞鹏歪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的发问。 林海宏弯弯眉眼“不可以哦。” 俞鹏挠挠头“那不追了。” 饭桌上,俞非晚啃着热气腾腾的大馒头,后知后觉的问道“付奶奶同意了吗?” 老太太摇摇头“好说歹说,连蒙带吓,才让她把年货收下。” “至于除夕来家里吃饭,她说什么都不同意。” “态度坚决,别想了。” “她也是好心,咱们也别强求了。” “倒是包好饺子后,送一碗过去。”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付婆子,我看她的精神头比之前强多了。” “不仅养了小猫,还在屋子里养了一盆花。” “总算是没那么死气沉沉了。” “我这颗心也算是放肚子里了。” 俞非晚敛敛眉,苦难终将过去。 “你们怎么还主动关心起付婆子了?”李兰狐疑的看向俞非晚。 俞非晚:…… 俞萍:…… 俞萍心道,吾命休矣。 俞萍和俞非晚猛的低头,一言不发只啃馒头。 李兰也没有追问,只是皱了皱眉。 …… 时间一天天过去,老太太去寻了大队出面,林青山和王琴秀哪怕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拎着大包小包搬到了窑楼里。 没人住的那几间,已经荒废的不像话。 入目不是成堆的蜘蛛网,就是满地的灰尘和泥土。 一眼望去,连个下脚的地也没有。 王琴秀欲哭无泪,看着腿还没养好的林青山,悲从中来。 这跟开荒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还瘸着腿的林青山都不能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