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鹏嘟嘟小嘴,五官拧巴在一起,可看起来依旧玉雪可爱。 “那,那好吧。” “我说,我不是不喜欢吃菜菜,是觉得菜菜会疼,姐姐信吗?” 俞萍勾勾唇角“菜菜疼,肉肉就不疼了吗?” 还菜菜疼,一巴掌下去,就该屁股疼了。 见俞萍摩拳擦掌,俞鹏迅速变乖,小嘴甜滋滋的姐姐长,姐姐短,哄的俞萍眉开眼笑。 翌日。 太阳在与寒风厚云的争斗中罕见取得了成功。 太阳当空照,枯树枝也趁着没有狂风肆虐,平静的舒展枝干。 在老太太的极力坚持下,俞非晚一步三回头踏上了去学堂的路。 包里还装着老太太嘱咐她带给林海宏的麦乳精。 不多,恰好够泡热乎乎的一杯。 “非晚,你就戴上吧。” “我带绿的,我把好看的红色分你。” “这么好看的头花,一般人还没有呢。” 俞萍在一旁不遗余力的劝说着。 俞非晚叹了口气,看着俞萍那双不断眨巴着的眸子“戴。” 发圈用料很足,鲜艳的红色戴在头发上,就像是一朵盛开到荼蘼,在抓紧最后的光阴展现极致的美丽。 亮眼是真的亮眼。 俞萍开开心心的将发圈卷在了俞萍的辫子上。 “一红一绿,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起的。” 俞非晚打趣道“万一有人说绿叶配红花呢?” “我愿意做绿叶,做非晚的绿叶。”俞萍歪着小脑袋,郑重其事道。 俞非晚一怔,失笑“傻样,这世上又不是没有绿色的花。” “我的萍萍不需要衬托任何人。” 俞萍摇头晃脑“我是真的很乐意做你的绿叶,花花和叶子,一直在一起。” “走吧,走吧,我看到堂弟了。” 远远的。 林非晚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破庙外高高台阶上张望的林海宏。 唉,其实她现在本可以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个回笼觉吧。 某一个瞬间,林海宏眼睛一亮,不再张望,紧接着小跑着从青石台阶上跑下来,不停的招手。 俞非晚看着林海宏眼角眉梢洋溢着的朝气欢喜,心下稍安。 看来老太太的威慑力尚在,王琴秀没再丧心病狂的出幺蛾子。 俞非晚把裹的严严实实的麦乳精递给了林海宏“奶奶让我带给你的,中午下课休息时泡着喝。” “这是你该得的,别觉得受之有愧不好意思占便宜。” “安心拿着,以后我每天给你带。” 毕竟,这些突如其来暴涨的积分都有赖于林海宏。 可天地良心,她对林海宏施以援手时没算计这些。 纯纯粹粹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上天犒劳她善良。 “憨死了。” 俞非晚拉过林海宏,强硬的塞进了他的手心里。 看起来越来越没有少年天才的模样,呆呆愣愣,憨憨傻傻,像极了小院里养着的那只大黄狗。 “堂姐,对不起。” 林海宏冷不丁的给俞非晚鞠了个躬。 俞非晚:…… 又要折寿了。 她在辛辛苦苦造福全家人,全家人阴差阳错齐心协力送她归西。 老太太算是她太姥姥,对着她又是烧香又是磕头。 林海宏算是她舅舅,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俞非晚连忙错开身体“倒也不用这样。” “我还认你这个堂弟,那我们就是最亲的人。” 俞非晚拉着俞萍,落荒而逃。 …… 王琴秀也不知是畏惧了老太太还是仅有的良心发现,总归是暂时安静下来,不再作妖。 俞水山和李兰也按部就班的在酱油作坊上工。 日子就在这样平淡安宁中倏忽而过。 年关在即,学堂也放了寒假。 小年夜,老太太有条不紊的熬着麦芽糖,只等夜幕降临后烧香送灶王爷,祈求灶王爷回天只言好事,只说好话。 酱油作坊也罕见的早早下了工。 据说,小年夜是要灶王爷是要点人口的。 俞非晚也不知道依据是什么,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