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晚:这哭声过了! 她保证,老太太的拐杖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光打雷不下雨,干嚎你也不嫌累。” 哎呀,还怪押韵的。 俞非晚坐在小马扎上,手心里凭空出现了一把瓜子。 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指点江山。 一积分,一大把瓜子,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俞萍眼睛一亮,心安理得的摊开小手。 “你接着哭。” 下一秒,俞非晚就看到俞鹏在拼命往脸上涂口水,哭声也震天响。 本来黑漆漆的脸,现在一道一道,脏的越发惨不忍睹了。 老太太也甚是嫌弃的咂咂嘴。 这模样吃饭,她都怕脏了碗。 “俞萍,给他洗洗。” 俞萍:她也很嫌弃的,好吗? 左看看右看看,俞萍将瓜子重新塞回俞非晚手中,认命的给俞鹏洗脸洗手。 这小煤娃,扔外头也没人捡吧。 俞非晚将瓜子剥皮,堆成一小堆“萍萍,记得吃。” 紧接着,俞非晚就跟在了老太太身后。 “奶奶,那个大宅子?” 老太太抬了抬眼皮,添了把柴火“当神仙的,好奇心也都这么强吗?” “奶奶,按仙人的年纪,我还是个宝宝。”俞非晚厚颜无耻笑着说道。 身为宝宝,好学探索,是值得夸赞的优良品德。 老太太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开口“本来是个土财主的宅子,后来土改,就归公家,然后分给老百姓住了。” 俞非晚:看出来了。 “那老宅子里最开始住了八九户人家,这些年过去,有点儿余钱的,都搬出去了。” “好奇归好奇,你也别去里头瞎转。” “尤其是离那绣楼和后门远点儿。” 老太太不放心的多叮嘱了两句。 对于俞非晚而言,这些叮嘱更像是个钩子。 老太太瞥了一眼听的聚精会神的俞非晚,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笑了笑。 “那绣楼死过人。” “这是件真事。” “那时候我带着青山和水山刚在这村里落户没几年,在大队那条正街上住着个两间大小的老屋子。” “这青砖瓦房的小院,是水山快要娶亲的时候才买地盖的。” “要不是这地便宜,那时候手头不宽裕,我也不会选择在这里盖房子。” “那件事闹腾了一段时间,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没过多久,绣楼里就住进了另一户人家,据说是有些不干净,发生了点儿事,说什么晚上在绣楼里睡觉,天亮就发现在院子躺在院子里。” “道听途说,我也没亲眼见。” “没两年,那家人的十几岁的姑娘又吊死在绣楼里。” “这事一出,绣楼更玄乎了。” “等那家人搬走以后,绣楼就彻底没人敢住了,郭婆子一家半害怕半晦气,就把上锁了,顺带还把窗户钉死了。” “十几年过去了,也没再听说什么邪乎的事情。” “但不管怎样,那地儿不太平是真的。” “至于那后门,还得推到打仗的时候,宅子被敌人占过一段时间,后门外头那一大片空地是个刑场,杀过不少人。” “所以,在这村子里住的人心里难免害怕。” “不少事情我也是听人说的,真真假假也无法确定,以防万一,反正就是别偷偷去。” “听到没!” “萍萍听你的,你不表态,她没那个胆子。” 俞非晚挠挠头,怎么听着有种她才是罪魁祸首的感觉。 能不能说老太太口中晚上绣楼里睡觉,天亮发现在院子里的话,让她想起了童年噩梦,梅花档案。 那部电视剧虽然拍的比恐怖片还恐怖,氛围渲染起来不顾人死活,也只属于悬疑剧,不是神神鬼鬼的范畴啊。 果然,现实不故事更耐人寻味。 倘若真是些超自然的东西,岂是几把铁锁,几块木板能封死的。 就像老太太说的,的确有些危险。 十几年相安无事,不见得就真的安全了。 “那以后还是不要送鹏鹏给郭奶奶照看了。” 俞非晚小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