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跳着,怯怯的接过馒头,小口小口吞咽着。 只是一个粗面馒头,却带着沁人的清甜。 “萍萍,你知道你奶奶的过去吗?”俞非晚八卦精附体。 俞萍托着下巴,歪着小脑袋,可可爱爱如同软绵绵的云朵“听妈妈说,奶奶是个娇小姐。” “奶奶不喜欢妈妈,妈妈也不喜欢奶奶。” “小时候,她们两人总不对付。” “奶奶更喜欢大伯一家。” “非晚想知道的话,等晚上妈妈下工回来后,我给你问问。” 俞非晚思忖,娇小姐? 她信! 行止坐卧,都自有规矩的人,的确像大户人家教养着长大的。 经历多年战乱,风波,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规矩,都不曾被磨灭。 “非晚非晚,我今天的算术课得了夸奖,你有感觉到自己可以活的更久了吗?” 俞萍脆生生的声音中满是期盼,有几分家里阿黄摇着尾巴炫耀的神韵,一边在用报纸给语文书包着书皮,一边等待着肯定。 俞非晚抿唇轻笑“那肯定。” “有萍萍在,我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仙。” 俞萍小心翼翼的将包好书皮的语文书压在了床褥下,就听啪嗒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响起。 本应在酱油作坊上工的俞水山苍白着脸,一只手捂着胃,弯腰推门而入。 俞萍小跑着上前,伸手扶着“爸,你怎么了?” 俞非晚一个咯噔,紧紧跟随在侧,雀跃至极的心顿时一沉。 俞水山抬手揉了揉俞萍的小脑袋,故作轻松“没事,可能是力气使多了,也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爸歇会儿就行了,你别害怕。” 俞非晚打着哆嗦,无声的作着口型,不停的比划着“去医院,去医院。” 原来,姥爷的病竟这么早就有了征兆吗? 她记得,在妈妈的讲述中,姥爷生病毫莫名其妙无来由的吐血,止都止不住。 东挪西借,变卖东西,甚至还磕头求人,才筹够做手术的钱。 做手术后,为了帮忙还账,她十七八岁辍学去镇子上的水泥厂跟一帮大男人出力气一起上料碎渣,跟男人抢活干。 一场手术,不缺衣食的温馨小家,四处借债。 妈妈不止一次含泪,穷人是生不起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