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审理,判有司立刻抄没家产,以儆效尤。”
“而那个所谓确凿的证据……就是方才这位书生说的那张,‘约定俗成’,‘小题大做’的空印公文!”
朱棣指着郑士利怒喝道。
郑士利都懵了,怎么也想不到,一张空印公文,怎么扯上一个粮长押运税粮时候贪墨的问题里去。百姓们也是茫然不解,不知道什么缘由。此时只听那本来正捶打着赵全德的刘老汉猛的大哭出声,凄厉道:“物证……什么物证……”
“当时,那户部官当着老汉和这赵全德的面,拿出了一张空白的文书,当面直接写下老汉本该运粮三万石……”
“三万石啊!老汉一家为朝廷运粮,全村一年输捐税粮还没过三千石!”
“多出来的那两万七千石,就全算做了老汉贪墨……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哪有人当场写一份文书,就能当做抄家下狱的罪证!”
“偏偏这赵全德,拿了文书就说印书无误,确系贪墨,笑嘻嘻的就拿了老汉下狱。”
“和那户部官儿一起,吞掉了老汉一家和村人的田土财产!”
“老汉一家,躲过了蒙古人肆掠,躲过了前元的暴政,却没躲过这群天杀的贪官污吏!”
“天杀的贪官污吏啊!”
老丐仰天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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