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去京城的。”
“不是以后,等你外公的骨灰弄好后,你跟我一起把你外公送回京城,我要带你去看看你妈妈从小长大的地方,还有把你外公跟外婆合葬在一起。”
“可我没有介绍信啊。”
程巧有些为难,出门没有介绍信,不是自己找麻烦嘛,赵晖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的空白介绍信,而且那些介绍信上都盖了章。
“舅舅你真厉害。”
程巧只能竖起大拇指,这就是这个亲舅舅的能耐了,无论从报仇还是一路上有人相助,赵晖已经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他的能耐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晖带着几个人,将赵老爷子放进了一口薄皮棺材,抬到了一块空地,空地上已经架起了柴堆。
薄皮棺材被抬上了柴堆,赵晖带着家人和程巧,齐齐跪了下来,为老爷子磕头拜别。
程巧看着薄皮棺材,眼睛湿润,明明生下来就准备好的红木棺材,死了却用不了,明明可以风光大葬,却要偷偷摸摸。
赵晖颤抖着手举起了火把,往撒了柴油的木头堆上点了上去:“父亲,一路走好。”
程巧听到了舅妈和表哥表姐的哭声,也想哭两声,可惜她做不到,程立国却忽然跪了下来:“爸爸,我替珉珉给你磕头,求你原谅。”
一阵微风吹来,吹散了空气中的烟雾缭绕,程巧看着其中一股烟雾,始终在薄皮棺材的上空旋转,等程立国磕完头,这股烟雾慢慢的消散不见。
赵晖将骨灰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骨灰盒子内,然后用红布包上,再用黑布包裹了一层,抱着骨灰盒回到了原先的住处。
只是他们回去的路上,一个女人忽然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丝毫没有防备的程立国,把程立国给吓得,一个大背包把人给甩了出去。
“啊……程立国,你这个混蛋。”
听到熟悉的声音,程立国和程巧相视一眼,准备离开,哪知道那个女人又要扑过来,程巧怒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根银针,朝着那个女人的眼睛刺了过去。
银针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银光,夏芬看到后极速往后退,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惯性,虽然躲避了程巧手里的银针,人也跌坐在地上。
“程巧,帮帮我,帮帮我,立国,帮我一把,帮我离开这里吧。”
“姑父,这个女人就是你后来娶的妻子吗?”
赵启明和赵启君厌恶的看了夏芬一眼,看向程立国的眼神也开始不善起来。
“表哥,表姐,我爸爸是清白的,从来没有背叛过我妈妈,娶她做妻子,只不过是因为我当时小,需要一个照顾我的女人而已
而且她还出卖了爸爸,爸爸已经跟她离婚了,所以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对了,她的亲闺女还坐着牢呢。”
听闻此言,赵家兄妹两个才收起了愤怒的表情,看向夏芬的眼神却是不屑一顾的:
“这个女人一来就跟刘佩丽打架,然后又和许地生混在了一起,被当场抓到后,送去农场开荒了,不知道今天为何可以回来。”
赵晖低声在程立国和程巧的耳边解释,程巧眼睛一亮,原来如此,当初自己利用王琴出卖了夏芬,后来有了一连串的反应,刘佩丽被抓了起来。
所以在刘佩丽的心里,出卖她的肯定是夏芬,可夏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无辜被刘佩丽打骂,起了报复的心。
可在这种地方要报复一个人谈何容易,许地生,也就是许来弟的爹,刘佩丽的男人,很不幸被她选中了。
许地生原本就因为被刘佩丽连累来到了大西北,心里眼里都憎恨着刘佩丽,被夏芬这样一来二去的,终于擦出了火花。
刘佩丽又不是死人,这对烂人居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打她的脸,如果她还能忍气吞声,还不如一刀把自己割了。
她精心策划了一个自己外出干活的骗局,连最小的徐盼娣和许来金也带了出去,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装晕让人送她回来。
于是,屋子里的春天来了,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叹不已,许地生头发都已经白了,居然还能这么持久。
夏芬更加卖力,雪白的肌肤在众人的眼里都冒出了油花,想象着一头母猪给割肉的场景。
终于,还是徐盼娣一声惊叫唤醒了在场的所有人,于是,春姑娘极速离开,冬天降临,许地生和夏芬被押往农场批斗,然后就是开荒去了。
“是你,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忽然,坐在地上的夏芬明白了一切,看向程巧的眼神是惊惧的,这个在她眼里傻白甜得过分的小姑娘,居然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
“我干啥了。”
程巧眨巴着一对漂亮的芭比大眼睛,委屈巴巴的问道。
夏芬慢慢地呼吸加重,是的,她干啥了,她就是代替程琴下了个乡,然后被程立国发现,把程琴改回成王琴,也送到了乡下。
然后……然后她举报了程立国,又偷拿了家里的东西逃到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