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李铭如此泰然自若的回答，站在他身前的曹鸿也是瞬间泛起了嘀咕。
啊？
这真的是，有备而来？
“你……写的哪个方面的论文？”曹鸿开口问道，但实际上心底已经有了些许疑惑。
李铭在制卡方面的确是天才，这一点曹鸿也没话说，但像这样的天才有天赋的领域应该只有一个制卡吧。
结果你说你还会搞科研？
不是，古今中外一百来年的卡牌纪元，都特么这么久了哪里有大学还没读完就开始搞科研的？
如果是之前，曹鸿肯定是不信的，可关键是李铭这个人展露出来的才能实在是数不胜数，他实在是不敢放大话了。
脸被拍得啪啪肿，何必还主动伸脸上去呢？
而李铭，在被问到这个问题以后，也是很平淡地打开了那个文件夹，取出了第一页——《生命领域浅析》。
一看到六个字，曹鸿瞬间人都傻了。
“啊？？”曹鸿大叫一声，但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为人师表发出这样的声音是不是不太好，于是便立刻改口咳嗽了一声，“咳咳，李铭同学，你……已经了解到生命领域了？”
“嗯，前段时间在麻州接触了几个邪教……哦，他们那边应该叫匪帮，借此了解了一些生命法则。”李铭回应道。
这反正这也没什么好藏的，虽然东煌或许比较严格，但在白鹰那边别说普通人了，就连制卡师协会都会时不时与匪帮展开交流合作。
这个借口，李铭听起来反正是没什么问题。
“额……行吧，能先给我看看吗？”
“可以。”李铭将这篇论文递了过去。
在初翻看这篇《生命领域浅析》时，曹鸿其实觉得有些离谱，因为这上面提到的一个可以尝试的理论居然是将人类的意识备份到电脑上，一旦此人死亡，便立刻克隆一副新的碳基躯体。
对于这个制卡师的世界而言，只要素材卡足够，克隆一副新的躯体倒算不上什么难事，只是由于时至今日仍旧未能攻克意识难关，因此克隆躯体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像人类这种生物，或许可以塑造出一个包括大脑在内完全一样的另一个人，但由于缺少了意识与灵魂所构成的“精神之海”，这个人并不具有知性，顶多就是邪物那样的行尸走肉。
正因如此，克隆这条路很早就已经被宣判走不通了，就像李铭那个世界的“永动机”一样。
可随着曹鸿往后阅读，却发现这篇论文里居然十分详实地记载了将自己的意识备份的全过程，唯一的缺陷是“复活后”的精神之海具有残缺，同时还会丢失所有卡牌。
甚至其中还附加了一个案例用以说明！
作为在科研领域硕果累累的曹鸿，在阅读这篇论文之时整个人瞳孔可谓是在不断地震，他在脑海里疯狂地思考着可行性，随后便发现可行性似乎非常之高。
可怕……
太可怕了！！！
这就是说，虽然条件苛刻，人类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实现了永生！
但在翻到中间一半时，曹鸿这才发现手里的文件已经到底了，不知不觉自己居然看了近半个小时的论文。
而一旁的李铭则是刷着短视频，待曹鸿转头看向自己时，才终于把手中的手机给放了下去。
他刚刚也是有点想打断曹主任，但看见曹主任那两眼放光、全神贯注的表情，想打断的想法立刻就被李铭给咽下去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眼中有光，就好像打开了什么新世界一样，甚至在阅读的时候还忍不住流下了几滴热泪……
所以，李铭便干脆让他慢慢读完了。
“怎么样曹主任，这篇论文如果拿去发表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李铭笑了笑，倒也没有再提曹鸿看了半小时论文的事情。
曹鸿连忙摇了摇头：“没有问题……不，比起这个，我现在更想知道这论文的后半部分你带了吗？”
“带是带了，不过不太方便给您阅读，毕竟里面涉及了一些细节以及对生命领域的论述，”李铭笑了笑，“您应该还记得我来找您是干什么的吧？”
李铭的话中之意很简单，论文可以让曹主任看，但不是现在。
虽说李铭觉得曹鸿应该不至于偷窃自己的论文，可有些东西，还是分清楚比较好。
这篇论文最初是禁忌之语的那群人写出来的，但其中有着诸多不完善性，譬如最初的意识上传要求他们为某位邪祭。
但由于禁忌之语帮本来就是个无信仰帮派，因此那个上传自己意识的长老最后随便找了个邪神信成了邪祭，结果后来还差点被反噬。
这一点，李铭很干脆地进行了优化。
当然，优化者也不是李铭，这方面是由月兽、古老者及一部分深潜者进行的。
对于古老者这种本就长生的生物而言，研究研究人类的设备，然后再尝试着改善论文，对它们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