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一惊。
他下意识看向高雄。
却见高雄一脸苦笑:“那娘们嘴比王八壳还严,撬不开啊!”
门外那来传话的书吏也是皱眉:“那你可要尽快啊,知州大人那边可多次派人询问了。”
高雄恼火:“一个区区知州,从五品的官,也敢干预六扇门?”
书吏苦笑:“那不是人家儿子被刺杀了吗,还不兴人家闹一闹?”
“再说,这位知州可是首辅的门生,说白了就是下来镀金的。”
“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吧,咱们六扇门政敌已经很多了。”
高雄如何不知道此事。
所以他也只是吐槽两句。
书吏安抚两句后,高雄也就黑着脸去做事了。
方云见状,却连忙说道:“高队,我倒是跟衙门牢头学过一点逼问的小技巧,要不您让我试试?”
高雄翻白眼:“你们那的审问技巧,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了。”
“嘿嘿,那可未必。”
“您可曾听说过老虎凳?炮烙?红绣鞋?滴水刑?”
方云低声说道。
高雄听得新鲜:“那是什么刑罚?”
方云立刻将这些前世从网上看到的刑罚,一一解释。
高雄听得是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凉气。
而后,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方云:“你竟然如此狠毒?”
方云一愣:“啊?我……这个……”
“那你早说啊,我知道你如此狠毒,还自己操心干啥。”
“就让你直接来询问了。”
高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方云顿时松口气。
妈的,还以为被高雄忌惮了。
难怪都说古代多酷吏。
方云被高雄带着,直奔大牢。
牢狱之中,阴森潮湿。
还有源源不断的哀嚎声传来。
能被囚禁于此的,都是武者。
可这些平时铁骨铮铮的武者,此时却全都狼狈窝囊。
一个个见到身穿飞云服的高雄和方云,吓得瑟瑟发抖。
有人甚至疯狂磕头,生怕被虐待。
方云没理会这些全都是7品之上,甚至有5品高手的犯人。
他跟着来到了关押那天邪宗三师姐的牢房。
这三师姐就被吊在半空中,一丝不挂,遍体鳞伤。
看着这女人琵琶骨被穿,身上鲜血淋漓。
方云微微皱眉。
这还救个屁。
她要是能撑过十天,那算她能扛!
高雄面对这个身材傲人,长相出众的女人,却没有丝毫同情。
他喝了一声狱卒,然后按照方云教的方法,去临时弄了一套刑具。
方云有些迟疑:“我要亲自上吗?”
“这种事儿不用咱们来,看着就行。”
“你要是会套话,也可以去套话。”
高雄笑道。
方云摇头:“这个我还真不太擅长。”
他可不敢当着高雄的面套话。
万一套出问题来,把自己交代进去,可就成乐子了。
方云之所以跟着来,主要是看看这三师姐情况如何。
顺带,也想打听一下这女人坐牢的原因。
“高队,刚才我听您说,她是杀了知州的公子?”
“那咱们这是逼问什么呢?同党?”
方云好奇。
高雄颔首:“可不是嘛,按照现场勘测,她应该还有两个同党。”
“可那两个同党的位置,死活询问不出来。”
“不过我怀疑她的那两个同党应该会来救人,你注意点,别被盯上。”
方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
他有些担忧,高雄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在故意旁敲侧击的试探自己?
可等他眼角余光偷看高雄。
却见高雄正淡定的看着三师姐被上刑。
完全没有试探方云的样子。
方云内心松口气。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那原本昏迷的三师姐被方云想出来的恐怖刑罚折磨的痛不欲生。
方云面不改色,内心却默默道:“要怪,就怪你的两个好师妹,要不是她们,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接近你。”
不过说起来。
方云也想起一件事儿,问道:“高队,这女人为什么要杀知州的公子?”
高雄面不改色:“因为她说知州的公子干了拐卖人的勾当,要替天行道。”
“嗯?”方云错愕:“是真的行侠仗义?”
“当然是假的,这你都信?”
高雄难得皱眉呵斥了方云一句。
“那知州可是当朝首辅的门生,他这次来,无非就是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