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大嫂说,我嫁来时确有些嫁妆,可是在父亲大人和相公被抓的时候,为了让他们少吃些苦,我已经将嫁妆尽数拿去打点了,就连我的首饰都已经兑换成现银送了。
若不是我手头真是紧的慌,我也定不来劳烦大嫂你,毕竟你我都是苦命之人,我知大嫂心里定是苦的,若是能有的办法,我怎敢来打搅你。”
向冰艳低着头,话倒是说的特别真诚。
“很是不巧,我现在手头也比较紧。”
姜云裳没给她钱,还以自己手头也紧给推过去了。
听到姜云裳这话,向冰艳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倒也不再多说话,转身便打算要离去。
“二弟妹为何不回你娘家去找他们帮你一下呢?”
在向冰艳准备转身要走时,姜云裳又突然在后面问了这么一句。
“大嫂有所不知,如今陆家比较敏感,实在没人敢帮衬,我娘家本来情况就特殊,更该避讳些,我连回去他们都得谨慎对待,实在不敢过多的帮我。”
向冰艳深叹了一口气后,如此回道。
姜云裳也就笑笑没说话,她不过是说的钱的问题,又没说让她娘家帮忙为陆家做什么事。
“大嫂为何发笑?是在笑话小妹娘家不得力吗?”
向冰艳看姜云裳只笑不说话,倒反过来这么问了一句。
“二弟妹可不要这么想,我可没这个意思。”
姜云裳赶紧的解释了一句,同时又看了她一眼。
才说:“父亲和二弟的事情,二弟妹倒也无需操心,你还是安心养胎为好,他们的事自有人打理。”
“我也想安心养胎,可我相公如今在大牢,很可能会被流放,你让我如何能安心呢?”
向冰艳听到她的话竟是要哭了出来,却也没想她对姜云裳说上这些话是多么的残酷。
她的相公是还在大牢,可能遭流放,可姜云裳呢,她可是任何盼头都没有,她说什么了?
“那你就不要安心了。”姜云裳本来是安慰她两句,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操心太多。
可她不识好歹,尽在这里提一些让人烦心的话。
也就惹到姜云裳没所顾忌的说了这样一句。
不过姜云裳话说完之后,也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有点说过了。
见她诧异的眼神看来,才又对她安慰说:“我是说这银子你倒也不用拿了,毕竟陆家的事非普通事情,即使你拿了银子打赏也是见不到的。
不过,你得到的消息倒是有些不实,陆家的事情暂未定夺,是你太过于忧心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是我娘家的人好歹也是在朝中,我叔父更是国师,消息怎会有假呢?”向冰艳听到姜云裳的话后,还怀疑的说了这一番话。
姜云裳也没与她狡辩,只是无奈的微微摇了一下头。
“二弟妹不信我,我也无法,你暂且回去静等消息就是,若真如你说的这般,到时候你再去探望也不迟,不急在于今日。”
说这话的时候,姜云裳倒是拿出了一百两的银票给了她。
“这个银子我是给你自行开支的,若你不信想要去天牢探望也随你,但打赏天牢的人百来两银子,怕是很难起到水花。”
在她接起银票时,姜云裳又提醒了她几句。
她之前已经去过天牢,自也知道在那里打赏就是一个无底洞,一点点银子人家都不会正眼瞧。
向冰艳没说话,但临走时脸上甚是不好。
“小姐,我看这二少夫人甚是不高兴。”
小云一直在旁边站着,他们的对话和表现她都看得真真切切,待到向冰艳一离开,她就担心的和姜云裳提醒了一句。
“你见过谁家相公被关进大牢会高兴?随她去吧。”
姜云裳却是不以为意,反倒这样劝了小云一句。
“小云,给我备点水来,我要沐浴休息。”
和小云聊了几句后,姜云裳只觉的困倦,便吩咐她去打水。
小云离开后,她又翻了一些账目,但着实疲倦难耐,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可她刚入睡,便有人推门而入,她立马警醒,只觉这人只往她身边欺近。
“谁?”姜云裳警惕的抬头,一把长剑就递到了她脖子上。
顺着看过去,却见是陆明谦。
“三弟,这么晚你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见是陆明谦,姜云裳倒是没什么慌张的,只是淡淡一笑,伸手将他的剑推开了。
“你说是何事?作为陆家儿媳,你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对得起……”
这陆明谦再次将剑指向了姜云裳,倒是气愤不已的问了这么一句,说到后面,他倒是打住了,毕竟好像不知她这般是对不起谁。
“我对不起谁?”姜云裳冷笑着看着陆明谦,也不顾他的剑指着她,倒是直接往前走了一步。
陆明谦倒也不敢真刺她,在她逼近时还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