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回头稍微捋一下这个阿拉伯的种种成就,孔明忽然就想起来了孔子所言。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这话对阿拉伯来说太合适不过。
居东西之半,拥罗马之学要,得中国之技艺,最终方缔强国,传承数百年。
若欲学科学,重学重教固然重要,但彼此交流也同样重要。
就如那后辈叹息数次的大明朝,若非禁海,或许最终依然难逃覆灭之厄运,但想来至少也能延百年国祚吧?
摇摇脑袋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摒弃掉,孔明端端正正将那所谓的医学教条抄录了下来。
虽说是医学教条,但孔明一眼也能看出来,其严密的步骤亦可用于工学、治学、治政等方方面面。
而一旁的张仲景自然也不用多说,孔明看过去便见到老人家双眼都乐得眯了起来。
迎着孔明的目光,张神医大大方方道:
“此前犹有眷恋成都之安定,畏出蜀之千里路途也。”
“如今看来,出川即便五千里,此路亦当勤勉而走。”
这话让厅内大笑,孔明也不由得莞尔。
心下更是明白,此前光幕泛泛而聊,所言者极少有关医道。
而此前成都一年经营后可谓焕然一新,且气候相较于北方的苦寒亦舒服不少,老神医不愿离开无可厚非。
只是没想到出川第一遭光幕,不仅成了唱名主角之一,医道之言更胜往期。
而这医术教条,对张神医撰写《伤寒杂病论》恐怕也不啻于久旱逢甘霖了,故而难得笑的眼睛都没有了。
欢乐的气氛当中简雍脸色略有发苦。
他此前可是说过等天下太平愿往罗马一行来着,但按光幕所说,罗马之乱不输于大汉。
若是等天下太平启程,岂非是弃安定而赴祸乱?
但如今知罗马,若是不往罗马一行简雍又实在不甘心,一时间反倒是两难了起来。
……
甘露殿中,熟知汉末至隋这段历史的众人看着远方罗马帝国的乱世,一时间也多慨然。
“气候动如弹指,帝国倾覆百年。”房玄龄怅然。
对老房来说,从后世那里看到的宇宙星辰之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而愈是回想,便愈感叹人身之渺小,如今更是同样。
从汉至两晋时,气候转冷了多少?虽无具体记录,但亦能从史册民生当中窥见分毫。
天暖时漠北并未停雪,天寒时江东也未大冻。
四季分明之线动移百里,便可亡一国,乱世百年。
房玄龄的怅然杜如晦看在眼里,于是轻轻拍了拍老友的手背:
“既如此,方更需扭唐之国运。”
“以人胜亘古气候,何其伟哉?”
何其伟哉?短短四个字也让房玄龄豪情顿起。
他们皆是随陛下定乱世的老臣,若是知艰局就生畏,那也不会如今身处此处了。
杜如晦笑的风轻云淡,毕竟按既定历史他此时当死,而如今既然还活着,那便当变不变之世。
甘露殿内群臣不外如是,秦琼面有所思,侯君集面露渴望,长孙无忌舔了舔嘴唇对此前自请罢相之决策更加后悔。
刘仁轨满眼的跃跃欲试,马周半懂不懂神情严肃。
李世民感慨更深,轻叹了一声:
“他山之石,可以为错,可以攻玉。”
孙思邈不管不顾奋笔疾书。
【公元249年,司马懿先生对着洛水发表了一篇改变历史走向的幻想文学。
由此,三国鼎立的时代当中,国力最强的魏国反而成了事实上的第一个出局者。
而在同年,同样处于“三十咱越”乱世的古罗马帝国,第二场大疫病也轰轰烈烈的爆发,并持续十六年之久,再次杀死了古罗马数十万的人口。
因为处于乱世的关系,诸多官僚机构已经在事实上停摆,留存至今最为完善的只有当时任迦太基主教的居普良的文字记录,因此这场大疫也得名居普良瘟疫。
在记录上这场瘟疫同样与伤寒有奇妙的相似性:它开始于秋季,并在来年的夏季逐渐减少,而随着天冷又会迎来一波爆发,如此循环往复。
这次的瘟疫据推测依然还是来自于中亚地区,并随着因疫病逃亡的人们开始向地中海沿岸的城市传播,大约三年的时间后,疫病成功再次占领了古罗马帝国并开始为所欲为。
关于这场瘟疫具体的死亡人数无从得知,一个雅典的学者断言当时全罗马每天至少有五千人死于瘟疫的,这个数字更像是道听途说,因为这位学者留下的记录里同样信誓旦旦的表示,疫病传染的主要途径有两个:衣服和目光。
能从侧面见证这场西方惨剧的是同时代亚历山大主教留下的报告,这个主教记录了疫病肆虐前后,亚历山大这个城市公共食品配给的人数变化。
根据这个主教留下的数字简单计算可知,疫病肆虐之后亚历山大的常住人口减少了62%,即使算上因疫病逃逃亡的人,日亡五千余这个数字即便有所夸大,也并没有夸张太多。
另外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