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上栓条狗都不至于有最终八年乱局! 不怕河北起乱兵,就怕天子乱下诏? 而且后辈亦说,安禄山本就因消渴症是将死之人,但依然乱存八年,乃是因矛盾无法平息。 杜如晦沉默了下去,心中开始细细回想此前抄录的内容。 房玄龄则是向李靖请教: “依药师公之见,如今封常清既败,若要平乱,当何为?” 李靖捻了捻胡子,不说话。 侯君集眼睛转了转,也紧闭嘴巴。 李世民哼了一声: “洛阳至潼关乃是渭河谷地,一马平川。” “贼多精骑,禁军糜烂,如何能与贼冲杀?” “唯有撤守潼关,以除骑兵之利,等陇右河西朔方边军援至,自可围杀此獠。” 在李世民看来这还需人教?手里兵马不是经商的就是卖艺的,既然如此就好好将潼关利用起来,然后等着便是了。 虽然丢脸了一点,但总好过强行送死,既丢脸又丢命吧? …… 而成都府衙中,将纸条投入光幕的孔明面有无奈。 小国无主权,弱国无外交。这句话结合光幕中季汉之境遇,体会愈发深刻。 不过好在,如今的境遇已经完全不同了。 旁边刘备已经在拍张飞的肩膀了: “翼德啊翼德,当自勉。” 张飞很委屈,哼哼道: “俺都给那范疆记功了。” 关于此事法正可以作证: “攻汉中时,范疆张达先登险些死于米贼刀下,还是翼德将军勇于援护。” 刘备很欣慰: “三弟已有大将之风!” 法正笑嘻嘻补了一句: “两人被翼德将军以长槊扫开,在床上躺了三月方能下地。” 刘备一时间哑然,不过最终还是拍拍张飞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庶对玄宗的两封诏书颇有微词: “此败罪在禁军,然禁军糜烂之责岂在乎封常清?” 并讥笑道: “怯战者无罪,为国请战者反倒被治罪,何般道理?” “看来这大唐之勇武,在乎边将与勇卒,而不在于朝堂诸公。” 对于成都府衙诸人来说,前一刻还在感叹血战怛罗斯的高仙芝后继有人。 这封常清引兵强叩国门迫使其国君请降,何其威也! 而下一刻如此英雄名将便成白身,卷入这安史之乱的浊流中,令人感叹。 【玄宗刚在长安高调表态,后脚就收到了前线的急报: 高仙芝弃守陕州,引兵退守潼关。 这个决定是在封常清的劝说下做出的,而两位名将的综合考虑也很合理。 首先,此时高仙芝所率的天武军同样募自禁军,此时禁军的水平套用史书中的一句话就是“皆不受甲”。 也就是连盔甲都不知道怎么穿,高仙芝本就被烂兵搞得焦头烂额。 其次,此时潼关虽是天险,但无驻兵,高仙芝面对叛军若是不幸败了,叛军是完全能够一波直接捅穿潼关,兵临长安的。 所以在封常清到来后,两位名将彼此合计了一下,最终决定退守潼关,等其他节度使援军。 他们两人对大唐边军的能力知根知底,即使安禄山手下杂胡强悍,但陇右河西也都是要和吐蕃连年征战的,谁又比谁差了? 而两位将领的决定,套用现在的评论就是: 军事上无可指摘,政治上授人把柄。 755年,十二月一日,高仙芝受命平叛,于长安募兵出关。 同月十二日,高仙芝退守潼关。 同月二十日,监军宦官边令诚诬告高仙芝倒卖军粮。 同月二十一日,边令诚奉玄宗手谕,将高仙芝封常清斩于潼关。 关于边令诚与高仙芝的矛盾,旧唐书称这个宦官想插手军务,新唐书称边令诚有私事请托。 但总之,都被以国事为重的高仙芝给硬顶了回去,两人因此结怨。 玄宗被安禄山背叛之后心态上来了个大反转,对于将领由极其信任变成了极不信任。 而宦官边令诚精准的摸到了玄宗的脉搏,然后借皇权这把快刀斩了忠唐名将。 此时玄宗为了安稳人心,于是再发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