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阵前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到达白水关之后,刘封糜芳便敏锐的感觉到这马逃兵紧张的厉害,故而糜芳如此调侃。 “你既非第一次上战场,何至于抖若筛糠?”刘封很奇怪。 马谡咽了一口口水,左手捏住自己在发抖的右手,艰难道: “我乃主公帐下参军,何至于要亲自厮杀?” 刘封不屑啐了一口,道: “厮杀都不懂,还能做参军?也是可笑。” 若是换在以前,马谡能用各种长篇大论说的刘封还不了口。 但是如今,他只想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恐惧感,不要变成逃兵。 他若再逃,定然唯死而已。 刘封懒得再管这马谡,踮起脚尖往前看,此刻阵前放了几张椅子,能看到张飞坐在上面,百无聊赖的和那严颜将军在聊着什么。 少倾,白水关上放下来一个吊篮,一个穿了简单铠甲的人,与几个亲兵各自执了一柄单刀,犹豫着挪了过来。 张飞大笑与身旁一起坐着的严颜大笑道: “看我说的吧,人家也来了!” 随即高声道: “请问是杨怀高沛哪位将军?” 犹豫半晌,最终那守将还是挪到了椅子这儿,放松坐下道: “我便是高沛。” 张飞和善笑笑:“俺乃张飞,这位是严颜将军。” 几人互相见过之后,张飞开门见山: “高将军可是欲与张鲁这等国贼同流合污乎?” 高沛大怒,反骂道: “依我所见,刘荆州才乃真国贼!” “刘益州既未相请,如何私入益州?” 张飞摇头:“那秭归巫县本就归属于荆州,李异在时,也没见刘益州做主归还!” “高将军,俺觉得不妨再自白点,你们白水关守军,是为了保境安民吗?” “那是自然,白水军与伱等巧取豪夺的乱臣贼子自是不同!”高沛昂首。 张飞点点头,问道: “那若是你们刘益州要你们开关,放张鲁入益州呢?” 高沛不信:“不可能。” “那俺换个说法。”张飞显得极有耐心: “若是引白水军攻阆中的杨怀将军攻不下阆中,刘益州会如何?” “俺觉得要么是命杨怀将军返回白水关驻防,但这样一来谁都知道刘益州拿庞羲没办法了。” “要么便是令高将军再抽守军前去支援,如此岂不是白水关门户大开?” “这……”高沛犹豫了,但随即反应过来: “阆中何至于攻不下!” “为何能攻下?!”张飞起身直接踹飞凳子,引得高沛等人惊慌之下直接抽刀出来。 张飞自顾自道: “俺大哥从秭归至江州,秋毫无犯!教百姓种地,分百姓田产,连严颜将军都心悦诚服!” 高沛目光移到老将身上,拜严颜年龄所赐,益州众人都知晓这位老将军,也明白他的臭脾气。 高沛亲兵有人小声道: “听说严将军骨头不是一般的硬,他居然都降了…” 张飞继续道:“那庞羲镇守阆中十几年,百姓无怨,而刘益州从未亲至过一次。你说阆中百姓更亲近谁?” “高将军,你是要忠于大汉保隘安民呢,还是要投降张鲁,同流而合污,鱼肉益州乡里呢?” “这……”高沛哑口无言,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怎么就投张鲁了? “而且,高将军莫非真以为我打不下白水关乎?” 张飞激了一激: “俺不过是觉得高将军大义,不忍相侵罢了!” 高沛几乎怒从心头起: “你如何就能打得下白水关了!当白水军不存乎?!” 张飞重新坐下挑挑眉毛:“那如果俺能打下白水关,高将军能降汉乎?” 高沛气急: “某本汉将,何言降汉乎!” 电光火石间,张飞双手捉住了高沛的双手: “既如此再好不过!那干脆演武一场,若是俺胜,便让俺也入驻白水关。” “若是你胜,俺便替你抵御张鲁,如何?” 高沛心中大骇,一时间竟无法抽出双手去提刀。 然后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