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马谡,自幼熟读兵法,梦想是成为如淮阴侯一般的兵仙。 本来我已经当上了参军,只要略略表现,相信下一步就能够 执掌司马,当上校尉,领功中郎将,官至大将军,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万万没想到,我现在成了征虏将军张飞的帐下兵卒。 我死定了。 张飞婉言谢绝了二哥关羽邀请去江陵城小住一晚的邀请,带着马谡直接骑马返回临沮。 随着太阳西斜,两人也进了临沮城门。 “将军,临沮一切正常!”范疆殷勤的过来给张飞牵马。 轻巧的跳下马背,拉伸了一下身体,张飞看到范疆找了两个兵士才合力将马谡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马都不会骑,还想领军?”张飞大声嗤笑。 已经没力气去争辩,马谡现在只觉得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屁股也仿佛要裂开来。 他当然会骑马,但仅限于骑马代步的范畴内。 如今天这样日行一百多里而且还是纵马狂奔,尚是第一次。 “这小子唤作马谡。”张飞如此吩咐道: “范疆,把他送去营房,那个糜家子营房不还有个位置?送他过去好生歇息。” 范疆应了一声,扛起来马谡就走。 马谡能感觉到自己被丢在了一个粗粝的床铺上。 昏昏沉沉间他闻到了难闻的味道,马粪、汗臭以及混合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味道。 这股味道反而让他精神了一点。 马谡又感觉到自己被人翻了过来,然后一个有点印象的声音叫出了他的名字: “马谡?” 马谡则是努力打起精神,端详了一下这张有点贵气的脸,疑惑道: “阁下是?” 贵气脸登时臭了一点,两个字从他的牙缝里蹦了出来: “糜芳。” 马谡努力拱拱手,诚恳道: “上次你搽了粉,没认出来。” 糜芳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怒,但最终压了下去换成了一抹嘲笑: “想不到马从事居然也被扔到了这儿。” 马谡呵了一声: “某去岁在公安一年称得上尽忠职守。” “今岁随主公征讨益州因违抗军令才被发配至此。” “你这个蒙兄长福荫的呢?难道是因为扯你兄长的后腿?” 糜芳的脸红了起来,好似在发作的边缘。 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营房内响了起来: “已经开始征讨益州了吗?” 马谡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整个身体隐没在黑暗中。 马谡道:“主公大军所至,益州六城纷纷开门投降,不战而屈人之兵。” 那个身影沉默了一下道: “如此大胜,伱竟被发配至此?” “汝莫不是做了逃兵?” 马谡心底被刺痛,声音都有些尖利了: “区区兵卒竟敢如此妄加揣度上官?!” 这个身影从黑暗中站了起来,那是一张颇有一些威仪的面庞,他站在马谡面前道: “吾父刘备。” “在下刘封。” 旁边糜芳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只觉得这两个月在这里受的叱骂都值了! 马谡度过了一个刻骨铭心的夜晚,梆硬的床板,奇怪的味道,关系不大好的室友。 第二天他是被糜芳摇醒的。 “马谡,起来晨练了!” 天色才擦亮,马谡已经记不得自己上次这么早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但看着刘封已经穿好衣甲站在一旁看着他,马谡明智的一个字都没说乖乖爬了起来。 上午需要垦田,需要巡视城防。 下午则是三人一起,去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屋子教兵卒认字。 这是张飞强令的,他不要求自己的士卒能写字,但至少要认得一些字。 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认得马谡手中拿着的《行军医册》。 这群字都不识得一个的兵卒在学医?马谡只觉得荒谬绝伦。 但刘封和糜芳教的很认真,马谡只能乖乖照做。 傍晚则还要去邻居城中给百姓帮忙,在军侯的监督下,马谡帮两户百姓的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