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一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子领着乔祖望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他一边走着,一边喋喋不休道。
“乔祖望,你可真是好本事啊,一声不吭就干了件大事!”
“哼!”
“如果不是看你可怜,我现在就把你给开了!”
乔祖望垂头丧气的跟在身后,面对上级的责备,他是一句话都不敢回。
没办法,谁让他理亏在先呢。
打牌被抓影响到了工作,领导现在正在气头上,他傻了才会和对方犟嘴。
工装男子是福利工厂的厂长,前天上午一到岗,他就收到了乔祖望被抓的消息。
当时,他气得鼻子都歪了。
乔祖望是厂里的老员工,他是认识的,平日里什么脾性,他也知道。
干啥啥不行,偷懒第一名,说的就是乔祖望。
如果不是看在乔祖望是老人的份上,冯厂长早就打发他去干别的差事了,哪里还容得下他在库房里当保管员。
本来,冯厂长是不准备管这档子事的,但仔细一想,乔祖望也挺可怜的。
前段时间老婆难产死了,家里留下了五个孩子,四个大的一个小的。
然而,就在冯厂长准备行动之际,他又听到了厂子里的流言。
‘乔祖望心狠啊,根本就不管家里几个娃娃的生活,人家学校校长都看不下去,找到厂里来了。’
这个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太像是假的,事后,冯厂长去打听了一下。
一打听,他心里更气了。
乔家大儿子成绩好,小升初考试考了全市第一,这样的孩子放到谁家都是大宝贝。
结果乔祖望倒好,以前怎么干,现在还是怎么干。
冯厂长虽然没有亲自去核实,但凭借他对乔祖望的了解,这传言估摸着是大差不差。
然后,他就放弃了立马动身的打算,将日期往后推迟了几天,好让乔祖望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怎么?”
“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啊?”
眼见乔祖望跟个闷屁一样,冯厂长心中的怒气更加汹涌,越说越起劲。
“乔祖望啊乔祖望,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咱们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吧?”
“你说说,这些年里干过一件靠谱的事没有?”
说着说着,冯厂长拍了拍自己的面颊。
“脸啊!”
“你还要不要脸了!”
乔祖望半低着头,打定主意沉默到底。
说吧,说吧,反正身上又不会掉一块肉,只要不把他开除,他都认了。
待在羁押室的这几天,乔祖望可算是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
以后,这牌他是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上次就因为打牌被抓了一次,差点误了大事,这次又被抓了,而且要被关上七天。
七天时间,哪怕人出去了,黄花菜也凉了。
说了好一会,冯厂长看着乔祖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顿时觉得没了意思。
“我警告你,乔祖望,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把你给开了!”
“滚吧!”
乔祖望闻言抬起步子就准备往家里赶,然而没走多远,冯厂长的声音就从他的背后传来。
“等等。”
乔祖望脚步一顿。
“以后对孩子好一点。”
听到这句话,乔祖望默默的暗骂了一句。
‘肯定是那个老家伙说的。’
……
……
……
乔家小院。
“一成,一成,你在家吗?”
刘校长手上提着一个包裹,轻轻的拍了拍院门,他今天过来是为了送东西来的。
院内,李杰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连忙赶到门口,打开了院门。
“刘爷爷,快进,快进。”
进了小院,刘校长环视了一圈,意外道。
“就你一个人在家?”
“没,我弟弟妹妹还在午睡呢。”
以前乔家的几个孩子从来没有午睡的习惯,自打李杰恢复了记忆,他就开始要求三小只午睡。
起初他们都很不习惯,直到半个月前方才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哦。”
刘校长听到孩子们在午睡,立马停下脚步,同时压低嗓门道。
“一成,这是你上次要的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包裹轻轻放到地上摊开来。
“这是万用表,申城产的,500型,耐用。”
“这是配套的电烙铁、焊锡、包线、松香等等之类的物件。”
刘校长指了指摆在角落的收音机:“对了,还有这个,这台机器是我家里淘汰的旧机器,之前坏得厉害,修起来太麻烦,所以就换了台新的。”
“正好你最近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