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杨县长听到这个字眼,心里顿时暗自皱起了眉头,不过她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只要是在额权限范围之内的,你尽管提。”
李杰缓缓道:“额的年纪也不小了,今年额儿子得宝结婚,估摸着明后年就要当爷爷了,孩子们工作忙,额和娃他娘合计帮他们带带孩子,到时候空闲时间估计就少了。”
说到这里,李杰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
“杨县长,额的意思是这支书额还是代的好。”
听到这个条件,杨县长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简直令人无可反驳。
沉默片刻,杨县长最终还会松了口。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马大哥你的意思办好了。”
李杰朝着杨县长拱了拱手:“感谢理解。”
与此同时,金滩村的村民们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什么。
“大有,你说县长那么大的官为啥要去得福家?是不是得福要升官啦?”
说话的是李大有的表弟李丛德,他是昨天刚到的吊庄户,对于金滩村的情况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李大有斜睨了他一眼,故意做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你懂个屁!”
李从德讪讪一笑,好奇道:“那你说嘛,这是为啥?”
“呵呵。”
李大有笑而不语,那表情不知道有多欠,明摆着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说的,如果用知乎体来表达的话就是,有一说一,这件事大家懂得都懂,不懂得,说了你也不明白,不如不说、利益相关,匿了。
然而,事实上呢,李大有也不知道为什么县长会去马家,他心里还暗自琢磨着原因呢。
眼瞧着李大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李从德顿时就不乐意了。
“大有,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啊。”
此话一出,现场的村民们也跟着纷纷附和。
“是啊,大有,到底是啥事吗?快点给额们说说。”
“对啊,大有叔,你就给额们讲讲,满足一下额们的好奇心吗?”
眼见自己又成了人群中的焦点,李大有神秘一笑,优哉游哉的转身离开了现场,一边走一边道。
“这事额可不能说。”
胃口被吊了起来,正主却走了,剩下的村民们继续留在现场也没了意思,稍微抱怨了几句之后,顿时做鸟兽散。
“嘁,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真扫兴。”
“哼,额看啊,他这是不懂装懂!”
翌日清晨,金滩村的空地上升起袅袅炊烟,新到的吊庄户们刚到没两天,虽说住的地窨子已经造好了,但是却没法做到每家都能搭上一个锅台。
因此,如今大家又吃起了大锅饭,每年每户出一部分粮食,剩下的粮食都是之前县里发的救济粮。
按照眼下的情况,估计这大锅饭还得吃上好长一段时间。
吃过早饭,村民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一起出发,赶往区里的大剧场。
今天是塞罕坝报告团宣讲的日子,县里通知每家最少要派一个人去现场,幸好吊庄移民刚刚开始,人数不是特别多,不然的话区里的大剧院还真坐不下这么多人。
下午一点,报告会准时开始,这次塞罕坝机械林场报告团一共来了六个人,领头的冯程覃雪梅夫妇,其他四人分别是一对中年男女以及一对青年男女,老中青三代每代两人。
台下,李杰望着白发苍苍的冯程,心里不由感慨万千。
塞罕坝能从荒漠变成绿洲,靠的正是这群人的坚守,如果没有他们的坚持,只怕塞罕坝至今仍是一片荒漠。
相比于塞罕坝,金滩村这边苦归苦,但时代终究不同了,根据剧情的发展,再过五年,宁省和闽省就会正式建立对口扶贫协作。
闽省地位东南沿海地区,历来就是华夏对外开放的前沿,虽说两省相隔千山万水,但有了对口帮扶的政策在,李杰能够发挥的空间就大上了许多。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说养羊的问题,金滩村从今年就正式开始养羊,五年时间过去,养殖规模定然会扩大几倍乃至数十倍,这么大规模的羊群,单单每年的产出的羊毛,羊皮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这里没有羊绒,因为羊绒一般是特指山羊绒,而滩羊是绵羊。
羊毛、羊皮都是原材料,村民们肯定是要卖出去换钱的。
当然,寻找销售渠道对于李杰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但他不可能一直保姆式的帮着村民,雏鸟终究是要自己展翅的。
如果什么事都是由李杰一手包揽,与其如此,不如直接给每家每户发钱,或者村民们有钱了之后,让大家出资,然后再由李杰代管,村民们只要躺在家里拿分红就好了。
这样的扶贫还能叫扶贫吗?
沉思间,台上的发言了迎来了尾声,只见冯程铿锵有力的说道。
“如果我能重新回到二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