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考举行的当天,另一场影响深远的会议也正在进行着。
10阶三中全会!
在这场会议上,那位老人正式恢复了所有职务,这也是一个明显的信号,同时也为年末的11阶3中全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不过这一场事关国运的会议与李杰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离得太远,而且早在会议召开之前,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有没有这场会议都无法阻止那位老人重新掌权。
两天后,紧张而又激烈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走出考场,有的考生如释重负,有的怅然若失,有的泪洒诀别,有的笑靥如花。
一场高考,考出众生百态,令人唏嘘不已。
人群中的关小关,无疑是笑靥如花的那一个,这三天的考试对她来说就是一场检验。
而今,她自觉完美的通过了这场考试。
下午最后一场考的是外语,是她的最强项,哪怕没有复习,她的基础也比绝大多数考生要高,何况她还经过了一年的苦读。
“走吧,回去庆祝一下!”
李杰看到满面春风的关小关,不用问也知道,她这一场考得肯定还不错。
“嗯!”
关小关笑吟吟的点了点头,过去的这一年,她为了能够考上水木大学,几乎每天都在学习,现在高考结束了,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对了,小关,明天英语口试,我就不陪你来了,明天我约了人,你自己来,可以吧?”
关小关楞了一下,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春明哥的接送考,忽然要自己去考场,一时间还真有点不太适应,不过她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会。
“哦,我知道了,没问题,我自己可以的。”
李杰听出了关小关语气里蕴藏的失落,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让她自己去考场。
明天他是真的有事,破烂候知道他喜欢明代的物件,恰好他认识的一朋友最近亟需用钱,想要出手一幅字画。
约好的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正好和关小关的口语考试冲突。
据破烂候讲,这幅画可能是董其昌的真迹,如果错过了,就真的太可惜了。
董其昌是晚明时期影响最大的书画家之一,集董源五代时期的绘画大师,南派山水画的开山鼻祖、巨然五代时期著名画家,僧人、米芾以及倪瓒、黄公望两人是元代四大家之所长,是华庭画派的代表人物。
其个人在艺术上的成就是后世所公认的,至于他的个人人品则是有待商榷。
不过也有人说他贪财好色、霸占良田、敲诈勒索乡里,这些论述都是出自两本民间野史。
至于事实究竟如何,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翌日,李杰和破烂候越好在前门大街见面,卖家就住在不远的八大胡同里。
四九城的胡同多如牛毛,唯独八大胡同闻名中外,尤其是在清朝时期,很多官员流连于此。
八大胡同闻名中外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八大胡同还有个别名花街柳巷,八大胡同里分布着大小近百家机缘,当年八大胡同里的机缘档次比较高,所以才如此出名。
建国后,八大胡同已经名存实亡,现在的八大胡同也只是简简单单的普通胡同而已。
清晨,李杰骑车来到前门大街,虽然仅仅只过去几个月时间,但是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和半年前相比,前门大街上的摊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着,趁着破烂候还没到,李杰去了大碗茶摊瞧了瞧,茶摊上依旧人声鼎沸,一个个汗流浃背的年轻人不断地舀着茶水。
“您慢走!”
“大碗茶一碗!”
“高末儿一袋!”
“小伙子,给来碗茶解解渴!”
站在远处看了一会,李杰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破烂候该到了,便赶回了前门楼子底下。
果不其然,还未走到前门楼子,就远远看到一个头戴草帽,手提麻袋的破烂候。
两人汇合后,破烂候带着李杰七拐八拐来到一处人家。
韩家胡同七十六号,和破烂候住的胭脂胡同仅有一街之隔。
砰!砰!砰!
“老黄,我来啦,开门啊!”
破烂候把门敲得震天响,好一会儿,门后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吱呀!
一名面容老旧的秃顶中年男子打开了破旧的木门,他看到破烂候带着买主来了,面色一喜,十分热情的招呼道。
“快,快,请进!请进!”
破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你可算开门了,我还以为你耳朵的问题又严重了呢。”
秃顶男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耳朵,而后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就算我的耳朵不行,我还有这双招子呢!”
李杰和破烂候刚走进院门,秃顶男就迫不及待地把门关上了,关门前还特意把头伸出去四处观望了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