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上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来到这儿,并不因为张四行的声音而停下脚步,一直来到张四行所站的台子前面,示威似的摆了好大一排。
接着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缓缓的在那些警察后面出来,身边还跟着一群同样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看那些人的装束,都是些穿便衣的。用想的也明白,那些人都是这些有钱人,有权人招来的保镖。
这些人来到台前,领头的警察局长向张四行拱了拱手,
“张校长,你不过是伞兵学校的校长,有什么理由在我们句容城抓人。那些人就算犯了法,也得是我们句容的法官们审了才知道有没有罪。”
“都散了,这个军事法庭不合法,我已经给我舅舅打过电话了……”
听到警察局长这样说,张四行不由好奇问了句,
“敢问你舅高姓大名……”
“我舅舅是省政府……”
“傻-逼!”
没等那个警察局长报完他舅的大锅,周至柔已经在肚子里骂了句。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中国倚仗德国的地方太多。况且张四行给这些人安的是,劫掠抗日物资的罪名。
当然最重要的是,张四行掌握着话语权。现在用的是电喇叭,租界用的是KRC。委员长即便心里不痛快,可也不能丢人丢到国外去。
“哦,是那么大的人物……不过即便你舅舅也不能允许你偏袒劫掠抗日物资的汉奸吧,难道你舅舅想投降日本人,所以才纵容土匪劫掠抗日物资。既然你亲口承认,过两天我就通过电台告诉全世界,你舅舅纵容、支持劫掠抗日物资的土匪。”
周至柔一闭眼,知道那个舅舅除了对公众表明,他外甥该死之外,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把那个名字回想了下,感觉自己不认识。再回味下,就算认识自己出面张四行就卖面子。
委员长正为了要逃到重庆的事情闹心,跳出来反对抗日,想想后果吧……
小小县城里的,又是个不学无术的警察局长,他懂个屁啊。才一开口,就让张四行挤兑的闭上了嘴。
这时,那个民团团长开口了,他拿手中马鞭指着张四行,尽力提高声音,
“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这些人都是句容城有名的绅士,他们平日……岂能容你随意处理,只要我在这儿,我看哪个敢动他们一指头……”
对他的威胁,张四行一点也不在乎,反而在电喇叭里发出全城百姓都听得到的声音,
“好啊,民团的团长阁下,允许你在这儿看着,听听百姓们是怎么说的,然后咱们再说这些人该不该杀,家该不该抄。另外……”
张四行顿了下,望着那些警察与民团士兵,
“老子可以告诉你们,鬼子一个师团,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就你们这几百人枪就有老子面前咋呼,来人把他们枪给老子下了。”
胖胖的警察局长拔出盒子炮,张嘴就准备发声。他的脑袋忽然在所有人眼上,莫名其妙的就爆了。
原本在他身边的,那些跟着一起耀武扬威的保镖们,一个个掂着手里的枪还在莫名其妙的四处乱瞅。
然而更多的子弹飞来,转眼马的穿便衣的人一个没留,几秒内统统爆头。
“嘿,这时候得赶紧找人到那小子面前回话是正经,他几千人敢了鬼子一个师团,几百人的警察和民团算个屁啊。”
张四行能打,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是周至柔对他再不满,也没办法发声的另外一个原因。当然,就他本人而言,对于张四行多少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毕竟放眼中国,兵力相等的情况下,和鬼子打就没胜过。
而这货凭着手里几千人,就击溃鬼子一个师团,甚至撤出来的时候手里的人居然达到小一万,是人都得承认,这货是真能打。
马上的人被爆头,那血是真红,脑花是真白。远观的百姓们还不觉的如何,手下的兵就把枪扔了,想炸营逃跑。
然而敢跟着他们长官发难的,张四行没打算放过。
尽管知道他们不敢真的战斗,终究是跟着长官来闹事的,张四行同样打算给他们一点教训。
就在那些士兵看到警察局长被爆头,一个个不知所措时,一队穿着花衣服的士兵大喊着“缴枪不杀”的号子冲了过来。
在民团团长绝望的目光中,他手下和剩下的警察,一个个跪在地下把枪举得老高。
这时参加过围剿游击队的他,听着那“缴枪不杀”的号子,有了十分“亲切”与熟悉。
当收缴那个民团团长的枪时,陆飞舟也认出那货,
“你……我好像缴过你的枪吧……”
说到这儿转头看看那民团的团长,陆飞舟心中涌起几丝怜悯,就眼前这货没少给游击队送装备。是个只懂鱼肉百姓,上阵就草鸡的货。
“你咋是个傻-逼呢,我们校长他不讲优待俘虏就喜欢杀人,每次都是成千成千架机枪扫的……”
听到这话,误以为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