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王俊民——”白家美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炸了,“你居然敢骗我。你明明娶的是我,你居然不敢跟人说,你什么意思呀?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一家老小,你就是在外面这么说我的?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不给我解释清楚你那些钱花到哪里了,我什么都不听。”
……
白家美又哭又闹,非要王俊民把钱的事情交代清楚。
那可是钱啊,2两、4两、10两、50两……他问要多少,她就给多少,累死累活才攒下来的钱,他就这么轻易而狗日的给祸祸掉了?
他知道她攒这些钱有多辛苦吗?
他要是考出名堂就算了,结果什么也没考出来,凭什么要花她这么多钱?
这些钱要是留下来,她不知道要给家里添多少的,说不定她早就置房买丫鬟奴仆,舒舒服服地做地主婆了。
王俊民交代不清楚,她就把人推出了屋子,不准他吃饭。
白家美说到做到,晚上硬是没做他的饭。
王寡妇看不过去,想要偷偷给,都被白家美给抓住,抢了过来:“不准给他吃。他花了家里那么多钱,他要不说清楚,这辈子都别想再吃饭。”
“他是我儿子,这个家都是我儿子的,凭什么不给我儿子吃?”
“就凭他乱花家里的钱,还说不清楚。谁知道他拿这些钱做什么去了?人家考一次10两银子就够了,他一个人就要50两,他怎么不上天啊?”
……
虽然王寡妇很惊讶,但王俊民到底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还是护着自己儿子的。
因此,明知道自家儿子没理,她还是为了王俊民和白家美给吵了起来。
隔壁邻居听了,没一个人上门劝说。
“又吵起来了?”
“哎哟,他们家哪天不吵?”
“这到是。”
没人同情王寡妇,也没人同情白家美,就是可怜了王俊民夹在婆媳中间,难办喽。
就像白佩佩所说那样,锅全是白家美和王寡妇背了,没一个人觉得王俊民不对,反而有些同情他摊上了这样的娘,又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被人同情的王俊民十分要脸,晚饭没得吃就算了,大晚上的还被白家美赶出房门,他简直没脸见人了。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嚷着“女人与小人难养”,掩面而逃。
也是巧了,他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邻居出门的时候走,还让人给瞧了一个正着。
“王公子,你这是干嘛?”
王俊民一脸难堪,哪好意思说啊,但他叹息,摇头的动作,却说明了一切。
很快,整个村子都知道,王家那位在外面读书的公子被他娘、他媳妇逼得“逃”出家门了。
“是他媳妇带的吧?我听他媳妇跟老婆子吵架,说不准王公子吃饭……”
“哎哟,我的天,真的假的?!白家美胆子肥了,敢饿她男人?!”
“我的乖乖!这泼妇啊,王公子怎么不休了她?要是我,肯定把她给休了。”
……
这些话,王寡妇也听到了,心头更气了,回头就找白家美算账。
婆媳两个闹得更凶了,摔锅砸盆,互相撕头发,闹得整个村子都不得安生。
他们村的里正还插手了,把白家美给训了一顿,说她没个妇道人家样。让她赶紧把她男人给请回来,要不然就请王家祠堂,把她给休了。
白家美当场崩溃,她男人在外面乱花银子,她只是想问过明白,他们居然还想休了她?!
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嚎,嚷着里正欺负人,她娘几个过不下去了,她要带着娘几个去死……
扯了继子继女过来,就要把他们吊死,自己一块儿死了算了。
白佩佩听到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她一脸震惊,完全没想到白家美这么能闹,怎么闹得满村皆知,要死要活的?
她还以为,白家美就和王俊民闹闹就是了,结果……
白母也是一脸憔悴,说道:“你也是,你没事跟你妹妹说这些干嘛呀?她和王俊民成亲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连最苦最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你说那些话不是挑事吗?”
“娘,我说哪些话挑事了?”
“那个什么考试,一次10两银子就够了,不是你跟你妹妹说的吗?”
白佩佩无语:“我又没有说谎,我家老二、老三学科举考试的时候,我确实就给他们一人准备了10两银子呀。”
“那是你们家,你们家穷,没办法,可是王俊民家能一样吗?人家是土地主,人家有地,能拿租子……人家家里有钱,多花点怎么了?你看看,现在这个事情弄成这个样子,王俊民在外面待着也不回来,你妹妹就要被休了……你看看这个事情怎么弄?”
说到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