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向晨听了一耳朵白佩佩医术的事,重点是治不孕不育。
像那种防中暑的草药,驱蛇的药粉,她也会教大家怎么弄,让大家自己弄些用着。只要不从她手里拿药材,她一般也不会收大家药钱。
村里人跟着她,学了不少草药知识。
“她收。”
“我们经常上山,学几种药草,要是碰上了,就给她带回来。记在账上,折个价钱,下次家里有人生病了,要看大夫,就可以用这个抵……”
“拿钱也可以,不过不太划算。你要是拿了钱,以后家里有人生病了,你不就得付钱了?”
……
所以,相较于付钱,大家觉得还是“不拿钱”划算些。
毕竟,拔药草也只是顺手的事,但要让他们从自己腰包里掏钱,那就麻烦了,他们可没什么钱。
严向晨的动静瞒不住人,很快就传到了夏厚德、白佩佩耳朵里,他俩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确实,他俩本来就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严向晨爱打听就打听吧。
或许他自己亲耳听到的,比他们用嘴巴说的更能取得他的信任。
2月,有衙门上门报喜,说夏明祥、夏明瑞二人通过了县试。
“什么?!那两小子不是去年才读书吗,怎么这么快就能过县试了?我的天……里正家这是要发了?”
“我的乖乖!没看出来啊,这两小子打小身体就不好,病秧秧的,还以为活不到娶妻生子,这转眼间,他俩就过了县试了?那是不是要当童生老爷了?!”
“什么童生老爷啊,还远着呢,后面还有一个考试。以前魏良平不是考过吗?人家要考过两个才是。”
“哦哦,还差一个啊……那也快了,能够考过前面的,那也肯定能够考过后面的。”
……
说着说着,倒是有人反应了过来,要是夏明祥、夏明瑞兄弟两个,但凡只要有一个考上,那他们村里岂不是出了一个童生老爷了?
我的乖乖!
童生老爷啊,他们村出了童生老爷,那不是得立牌坊?!
十里八乡,可就他们村一个村出了啊……
顿时一个个期待起来,恨不得替那两兄弟上场,赶紧把这童生老爷给搞定了,这样他们村子就能风光了。
能够生出童生老爷的村子,以后他们村子还怕讨不着媳妇吗?怕不是有人抢着都想往他们村里嫁。
与此同时,之前才被白佩佩打落下去的儿女亲事瞬间就上了热闹,成了人们嘴里津津乐道的东西——要知道,他的兄弟姐妹还没成亲呢,这要攀上一个……
“哎哟,我的天?!那……那是他俩考上了,大丫岂不是成了童生老爷的堂姐了?”
刘大婶坐在椅子上,望着她的宝贝儿子刘财,恍恍惚惚,感觉有些不真实。
这才过去多久,夏大丫的身价涨了啊。
刘财说道:“是吧,你看,我早就说了,我要是能把大丫娶回来,我们家作坊肯定能发。你看看,不说作坊的事,就说她那两个堂弟……她两个堂弟真要考上了,肯定多的是人打听她,跟你抢儿媳妇。”
“不行,我得跟你干娘好好唠唠,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随便便宜了外人。”
说着刘大婶就站了起来,往对门跑。
刘财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对对对,娘,你一定要好好说,好好说啊……我能不能娶上媳妇,就看你了。”
白佩佩有些哭笑不得,别人来打听就算了,怎么连刘大婶也来了?
“他俩都才过县试,府试怎么样还不知道呢,你怎么也跑来了?”
“我能不来吗?这可是通村大事,你到外面听听,哪个不在讨论你儿子能不能考上童生老爷的事?你儿子才读多久的书啊,是去年不是前年才传出读书的事吧?就这一两年的功夫,他俩就能通过县试,那不是他俩的本事?人家魏良平读了那么多年,难道没考过?可人家读了那么多年,硬是一点名堂都没考出来……”
其实不是魏良平没考出来,实在是周夫人手脚通天,把魏良平的成绩给压了下来好吗?
当然了,这个白佩佩自然不可能跟刘大婶说了,他们家好不容易借着魏良平的关系才和魏家关系缓和,这种戳人伤心处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过去都过去了,魏良平也有了别的出路。
“人家外面不知道情况,难道你还不知道?我那两个儿子说是才进书塾没多久,可在没进书塾之前,人家就跟良平一起读书了……”白佩佩说道,“可以说魏良平读了多久的书,他们就跟着魏良平学了多久。要我说还是魏良平这孩子心善,感恩乡里,要不然也不会有我儿子这机缘……”
白佩佩三言两语,就将功劳定在了魏良平身上,说一切都是魏良平种下的善果,所以才有了他们今天的好消息。
读书想要出结果,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情,而是需要时间的积累,厚积薄发。
只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