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比不练好吧?虽然医食同源,但光想靠一个吃补,多少还是差了点。就像人运动了以后,胃口会大开,饭量会变大一样,她本来身子骨就弱,吃得比常人少,你再不让她运动一下,把食量提上好,她就吃猫食似的,就那么几口,还补什么补?”
想想是这个理,夫妻二人也都暗暗记在了心里。
确定母子三人无碍以后,白佩佩还提醒吴睿好处理那两个稳婆的事。
看她俩慌张归慌张,却不心虚的样子,估摸着那香包的事,她俩也不清楚。那药她看了,不是普通人弄得出来的,看样子应该是从世家出来的。
“你俩平时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你们好好想想,到底谁不想让你们俩生孩子,顺着这条线摸,应该能查到一点线索。”
白佩佩点到即止,没有过多插手。
夫妻二人心头一凝。
内院之事,还是吴夫人比较擅长,她也顾不上坐月子,直接拿了主意,让吴睿好配合把那两个稳婆给放了,看看她俩的香包都经过了哪些人手。
最重要的是,既然这香料不是一般人能拿到手的,那必然有出处,从这个出处查也行。
至于是不是有怀疑目标,他俩就没跟白佩佩说了。
白佩佩也不介意,在他们家呆了三天,确定大小平安,定下给小的那个请平安脉的日子,也就准备告辞了。
家里的药皂还在那里晾着,她得回去检查一下,若是成功了,赶紧把方子给幸母送去。
才刚出门,就碰到了童夫人派人来请,说她那边有急事。
白佩佩拒掉吴家的马车,坐上了童家的。
没一会儿,就到了童夫人家里。
“给你道喜了,听说这胎挺顺利的,还是龙凤胎呢。这下子,你送子娘娘的名声算是彻底传出去了,以后怕多的是人想请你。”
白佩佩笑:“我也就是运气好,碰到了。这怀不怀,能怀什么,又不是我说了算。人家夫妻间的事情,人家夫妻说了算。说到底,是我沾了他们的光。”
“你沾了他们的光,我沾了你的光,总成了吧?反正自从你给我请了脉以后,我这身子骨啊,越来越好了,以前那些跟我要交道的人,一个个都羡慕极了,想让我把你介绍给他们。”童夫人说道,“我知道你事忙,在镇上又没有落脚的地方,也不敢轻易给你介绍。这次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在镇上开个药堂子。”
原来,她以前的老主顾跟她闲聊的时候,无意中提到镇上有个老大夫要被他儿子接去享福了,他那个铺子要空出来。
童夫人就想到了白佩佩,看她有没有这个单身。
“你要是有,我就中间给你牵个线,没有就算了。”
白佩佩有些意动,药铺子她确实挺想开的。在镇上给人看病,总不能是她到处跑吧?要是有一个固定的地方,人家也能来这里来找她,也方便些。
只是……
又想到了周夫人,怕自己接了这个情,圆不过去。
“怕是不便宜吧?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赤脚大夫,也就妇人这块稍微精通一些,没什么大本事,家里又穷……这铺子的事,就算再想,这要开起来,怕也有些难办。”
“这个问题不大,我可以先帮你垫着,以后你慢慢还我。你的人品,我还不信吗?”两家本来就有合作的醋坊,童夫人根本就没有怕的。
白佩佩想跑药堂的钱,难不成连醋坊的分红都不要了?
去年她身体不好,这醋酿得少,也就几个熟人卖着。但今年就不一样了,今年她感觉自己好些了以后,就让童掌柜多请了几个人,又买了几个下人,硬是多开了几坛醋。
这醋还没酿好,单子就已经有人抢了。
大户人家在米掌柜那儿吃了醋溜的菜,就想着带些醋回家,自己做着方便。
跟外面吃的,跟家里吃的,还是不一样的。
因此,醋坊的生意更好了。
不得已,童掌柜又多找了几个合作伙伴,打算搞一个大的。
白佩佩没有直接拒绝,表示她回家跟夏厚德商量一看,到时候再看。
童夫人也没强求,只是她觉得,既然白佩佩有这个本事,就该把药堂开起来。虽然镇上有药膳堂,但沽宁镇那么大,又不可能所有人都去一个地方看。
总有些穷人看不起,只能找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堂子。
童夫人说的那家,便是如此。
“那你是怎么想的?”夏厚德一听,便知道白佩佩心动了。
想想也是,别人都只知道她是赤脚大夫,但他知道她上辈子就是大夫,正儿经八的科班出身,又从业多年,那医术肯定不会差了。
若是有机会,谁不想再操旧业,重现往日风光?
白佩佩叹息:“说句老实话,其实我挺心动的,但是我不敢。周夫人的事情还没解决,我是个赤脚大夫就算了,我真要搞了药堂子,你觉得她会放过我?她肯定得捣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