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查过我们吧?”
白佩佩一脸无奈:“不是有一种说法,叫做酸儿辣女吗?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人们搞错了呢?比如说,喜对吃酸的,其实更容易生女儿?”
马文生、马夫人懵了:“老祖宗说的,还能有错?”
“老祖宗说的没错,但老祖宗的意思是,孩子已经怀上了,你再吃酸吃辣,可以大概率猜测婴儿的性别。可是还没有怀上之前,可能就是反的呢?酸的其实更容易怀上女儿……”
白佩佩向夫妻二人科普了一下什么是酸碱食物,这些食物对备孕会有什么影响。
老祖宗之所以觉得孕妇吃酸的更容易生儿子,那是因为在真正怀上之前,种子在碱性的环境中更容易发芽,但它都发芽了,总要“平衡”一下吧?
就像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一样,所以怀了以后,如果怀的是儿子,孕妇更喜欢吃酸的;如果是女儿,更喜欢吃辣的。
“当然了,这种说法并不绝对,也有例外发生。有的时候,孕妇喜欢吃什么样的口味,也可能跟她自己的生活习惯有关。”
白佩佩举了一个例,说生活在某些地方的女性更喜欢吃辣,但她们也生儿子。
不会因为她们吃辣的,就生不出儿子了。
“所以,我说了那么多,听懂了吧?就算是酸碱食物备孕法,也只是说增加了生育某一性别的机率,不是绝对。也有可能你运气不好,碰上了一个特别强壮的种子,它就是能在不利于它的环境中发芽,你也没办法。”白佩佩说道,“就像庄稼地里,总有除不尽的杂草,怎么除都除不完。这生孩子也是一样,你辛辛苦苦备孕,准备好了一切,就想生一个儿子,结果碰上了你不想要的杂草,你能怎么办?
庄稼地里,你看到了还能把它拔掉,不让它长,可肚子里的孩子,你总不能没生之前就不要了,直接流掉吧?”
“那不可能,怀都怀上了,没有不要的道理。就算是个女儿,那也是我的种。”马文生虽然想生儿子,却没有为了生儿子,把好好的女胎打掉的想法。
要是那样,也太残忍了,他们家又不是养不起。
“我说这些,也就是让你们有一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用了我的法子,没生出儿子怪我。”
“不会不会,你要是不告诉我们,我们连这点机会都没有。我们都懂,生孩子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准的,你又不是天上的神灵,心想事成。你要是神仙,所有人都把你供起来了。”
马文生那张嘴啊,挺有意思的,说痞啊,也不算痞,但总是透着一种不太正经的味道。
再一看马夫人,有时候也是如此,难怪是夫妻俩,物以类聚啊。
给马文生夫妻俩看完,白佩佩又去赶了另一个场子。
她在镇上没有落脚的地方,人家也不方便跑到乡下去找她,想要找她看诊的人,要么给她下帖子,提前预约;要么就是打听她最近在给谁定期看诊,卡着时间逮人。
今天这几场,跟马夫人一样,都是提前预约的。白佩佩一家一家走过去,费了不少时间。
待她看完,天都快黑了。
最后一家还安排了马车,送她回去——米掌柜动不动就给白佩佩安排马车,其他人见了,也都有了这个安排。
白佩佩自己根据情况,要不要对方送。
一般若是最后一个的话,她都会接下来。她才不会亏待自己,有马车坐,干嘛要自己走呢?
那么远的路,又看了一天诊,累死了。
到了家里,夏大丫、夏苗苗已经做好了晚饭。吃完饭还有夏厚德端来的洗脚水,美美地泡上一场,一觉能睡到天亮。
马上就要春耕了,刘大婶、幸夫人都适时停下了各自的生意,将注意力放在了家里的地上面。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三月、四月,种在地里的紫云英也盛开了,在低矮的绿色植物上,这些紫色的小花开得灿烂,就像一盏盏或紫或橙的微缩荷花,还是多瓣的那种,美丽极了。
紫云英既是肥料,也是药草,其根、种子,甚至是整棵草都能入药,有祛风明目,健脾益气,解毒止痛之效。
白佩佩自然不会错过,带着夏苗苗采了一些,还教了她几个相关的方子。
宋大爷、六堂叔他们早就等着翻地了,望着绿草如茵的田地心中发愁,总觉得这东西长得那么茂盛,要是到时候除不尽,那庄稼可就亏大了。
“去年我们不是试过了吗?放心吧,这东西晒晒,再泡泡水,消灭得可快了。”
夏厚德也知道光说不行,掐着时间,挑了一个好天气,带着大家把地给翻了。
差不多一个巴掌半的深度,全部翻一遍,然后晒过两三天。
朱家只有四亩地,用的曲辕犁,又有其他人帮忙,弄得还是挺快的。
本来夏厚德还想借魏里正家的牛用一下,结果一上门,魏里正就阴气怪气的,他一不爽就懒得借了。
寻思着,哪天他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