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才怀疑着何莲,才想找何莲算账,没想到她就送上门来了。
不等何母说话,三个嫂嫂就围向了何莲,让她给大家一个说法。是她说的,刘大婶腌的皮蛋赚了大家,怂恿她们腌皮蛋抢生意,现在好了,皮蛋皮蛋腌不出来,家里还亏了一亩地,她要不给一个说法,今天别想走了。
何莲一看,三个嫂嫂凶神恶煞的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都要被休了,你们还这么凶我,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吗?”
“你们想我死是不是?”
“我死给你们看——”
情绪化激动,何莲就真的一头朝墙上撞了过去。
还好何母拉了一把,撞得不太实,但额头上还是碰出了血的痕迹。
何母抱着女儿,嚎啕大哭:“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怎么能去死?你要是死了,娘可怎么办啊……”
“娘……”
母女俩一块哭,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何莲的三个嫂子差点没呕死。
她们做什么了?
她们就说了几句话,想要替自己讨一个公道,何莲怎么就撞墙了呢?
咋滴?
她们还不能讨公道了?
见何父、何莲的三个哥哥过来,她们三个连忙表明清白,是何莲自己撞的,可不关她们的事。
“是啊,爹,她是因为要被婆家给休了才撞的,跟我们没关系。”
“我们没逼她,就是想问问。”
……
她们这么一说,本来就因为皮蛋闹得有些僵的父子四人就好像找到出气筒似的,立马把事怪到了夏家头上。
“什么?何莲要被休了?!这好好的,夏家休她干嘛?”
“我也不知道,何莲还没说呢。”
众人连忙询问何莲。
何莲哪敢说真话啊,谁问都哭,哭自己在夏家累死累活,什么脏活累活都是她的,可婆婆就是看她不顺眼,嫌她吃得多干得少,不喜欢她,她能有什么办法?
“我之前给家里捎东西,婆婆也恨上了,说我是一个家贼,呜呜呜呜呜……”
“现在所有人都说我是贼,我没脸见人了!”
春秋笔法,直接省了她欠的那一百两银子,只说她拿了婆家的东西贴补娘家,被人传了出去。
何家人一听自然心虚,因为何莲嫁到夏家以后,确实没少拿东西回娘家。
可何母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何莲是她养大的,自己姑娘孝敬自己老娘有什么问题?
就因为这,夏家就要休了她闺女?
何母心中顿时带了火气:“这也太过分了,你嫁到夏家也好几年了,又没犯什么大错,他们凭什么休了你?”
“莲儿,你别怕,娘替你找场子去。这事是他们老夏家没理,他们要是不给一个说法,老娘就把他家给掀了。”
说着就扒了扒何莲的衣服,往她脸上抹了些灰,让她显得更狼狈些。
扯着她到了隔壁,敲开了左右邻居的院门,哭诉自家闺女被人给欺负了。那姓白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休她女儿就休她女儿,凭什么啊?
这完全是没把沟村放在眼里啊,若是以后谁家娶了沟村的姑娘,连个对错都没有,说休就休,那沟村的姑娘还能有一个好吗?
“不行,绝对不行。咋沟村的姑娘好好的,咋能让人欺负了?就算她白佩佩是大夫,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啊。”
“谁家的姑娘不是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她这样太过分了。”
“就是,他们宁山村要不给一个说法,这事没完。”
本来只是何、夏两家的事情,被何母这么一扯,直接变成了村与村之间的矛盾。就是里正也惊动了,随他们一起行动,要去宁山村讨一个说法。
何莲离开后,白佩佩就没有让家里的姑娘乱跑,安排她们呆在家里,怕她们到外面撞到人被欺负了。
果然,午饭过后,宁山村村口涌来了一大帮人。
“这是咋了?怎么这么多人?”
“说是白佩佩平白无故要休了他们家的姑娘,来找场子呢。”
“啊?白佩佩要休了何莲?没听说啊,咋好端端的要休儿媳妇?咋了,何莲犯了啥错了?”
“啥错啊,听说是白佩佩嫌何莲老偷家里的东西贴补娘家……”
……
原来,何莲偷了刘家皮蛋方子的事情并没有传开,只是在刘家干活的人听到了一点消息,知道何莲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辞退的。刘大婶也没和白佩佩闹翻,而是写了一张欠条。
具体怎么回事,多少事,大家就不知道了。
“姓白的,你给老娘出来!”
何母一声大喊,带着一帮人杀到夏家。
夏家的院门大开着,白佩佩摆了一套桌椅在院子里,茶水什么的都是刚刚好。
她身后站着夏厚德、夏明楠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