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那么一趟,夏厚德、白佩佩感觉压力山大。
白佩佩说道:“你怎么没跟我说,原主的娘这能么说?”
“我哪知道?我记忆中,都是你告诉我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哪知道?”夏厚德可不背这个锅,连忙说道,“再说了,我是女婿,你是女儿,就算你娘有个什么,也不会对我撒火。你今天没看到吗?她就算骂人,也骂的是你,没骂我。”
“怎么,你还得意了?”
“不敢不敢。”夏厚德小心地观察着白佩佩的神色,说道,“她是你娘,不管怎么样,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总要对她客气一点吧?你是我媳妇,我要对你娘不客气,那我岂不是不给你脸面?”
媳妇都还没追到手呢,他敢对岳母不敬,白佩佩以后还会搭理他?
虽说他俩都是穿的,但这个白母看上去挺真心实意的,白佩佩看上去也不反感白母的“关怀”,他当然不能跟白佩佩唱反调了。
这样想着,夏厚德也这样问了出来,“你觉得这位白夫人怎么样?打算认她当娘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占了原主的身子,还能不替她尽孝道?”但要尽到哪个程度,就要看接下来白家人是个什么表现了。
若白家人真如夏厚德记忆中的那样,不是什么极品,她也不介意提携一把。但若是两副面孔,那就得另说了。
对于白家,二人也不急着做判断。
几天之后,二人又跑了一趟白家。
这一次,是去试吃木薯的。
白佩佩带着白母、白大嫂、白二嫂把木薯洗干净了,就这样放进锅里蒸了起来。
院子时,白父、白大哥、白二哥等人跟夏厚德说着话,偶尔分神听一下灶上的动静。
对于夏厚德,白家父子还是挺感激的。
白家一共两个女婿,三女儿白佩佩嫁给了夏厚德,四女儿白家美嫁的则是一个读书人。
王家条件比夏家好,家里遇到了困难,白父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四女儿的夫家。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厚着脸皮上门,才开口要借粮,就让王寡妇给赶了出来。
“借什么借?当初你们不是看不上我儿子吗?滚——”
白父气闷。
他好好的女儿,嫁给一个二婚男,还是有儿有女的那种,他不乐意不正常吗?可偏偏四女儿死心踏地,非要嫁给姓王的,他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答应了。
结果王家没借,白母往穷女婿夏家跑了一趟,人家二话不说就给了60斤细粮。
要知道,那可是细粮。
他们拿去跟人换,怎么也能换回来三倍四倍的粗粮,也就是一两百斤的粗粮。这么多粮食,细着点吃,能吃两三个月。
如此,白家父子如何能不感激?
他们对着夏厚德,那叫一个客气。
“女婿,你坐,你坐。你别管他们,让他们干……”
“你难得来一趟,哪能让你干活?”
“坐着休息。”
……
闲聊着,自然也不忘跟夏厚德确认木薯的事情。
夏厚德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说呆会儿蒸好了,他第一个吃。要是有毒,他第一个死。他总不能自己骗自己吧?
白父心惊肉跳:“什么死不死的,别胡说。呆会儿我吃,我年纪大了,也干不了多少活了。你们年纪轻轻的,后面吃。我要没问题,你们再吃……”
夏厚德有些哭笑不得:“爹,你放心吧,只要按这个流程走,泡到位了,煮熟了,肯定没毒。要有毒,我和佩佩早被毒死了。”
半信半疑着,白家父子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木薯已经泡了六七天了,人家都亲自来帮忙煮了,难不成人家跑这一趟,就是为了毒死他们全家?
他们跟夏厚德又没仇。
慢慢的,木薯熟了,一股淡淡的香甜味散发了出来。
正在灶头烧火的白二嫂闻到这股香味,忍不住咽了口水:“我咋感觉……这东西是甜的呢?怪香的!”
“我们这边的木薯偏甜,煮熟了以后确实是甜的,软软糯糯的,呆会儿二嫂吃了就知道了。”白佩佩在旁边看着火候,没有离开。
白母、白大嫂则在旁边择野菜、收拾干货,准备呆会儿再烧一锅菜汤。
因为今天夏厚德、白佩佩在,白母还狠了狠心,往菜汤里浇了两个鸡蛋。
白佩佩一看,眼角就抽搐了一下。她怎么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呢?
是的,没错。
她才刚穿来那会儿,夏苗苗就是这么做饭的,好好的鸡蛋也被她给糟蹋了……
白佩佩顿时感觉没了味口,觉得自己大意了。
她只想着教白家吃木薯,却忘了这年头底层老百姓穷,家家日子都不好过,那烧出来的饭菜……
别抱太大希望,跟猪食差不多。
什么都往锅里放,没有油没有盐的,那味道能好才怪了。